村民们互相看着,左推右攘,全都沉默不语!
庙祝的脸色一变,不耐烦的大声喊道:“你们难道忘了祭拜河神的规矩?你们就不怕,河神降罪,让你们今年,颗粒无收,甚至发怒,大水淹了你们全村?”
一个老汉,被村民们推攘出来,一脸愁苦的说道:“庙祝先生,我们村,今年就没几个刚出生的娃儿!您看,能不能跟河神商量一下,哪怕让我们多交祭品,不要贡品了行不行?”
娃儿?萧雨双眼一瞪!
没听错的话,所谓的河神贡品,是娃儿?
庙祝冷笑开口:“这是祭拜河神的规矩!既是规矩,怎么能够轻易打破?去年和前年,就因为你们守规矩,河神才保佑你们,让你们收获了那么多粮食,吃了一整年的饱饭!怎么,饱饭吃多了,就忘了灾年,饿肚子的时候了?没有河神保佑,你们别说种出粮食了,大水一漫,整个村子都要遭殃!才要你们两个孩子而已,你们还不知足!”
老汉垂下头,脸上竟然还出现了一丝羞愧!
身后的村民们,也一个个低下头,不敢与庙祝对视!
庙祝依旧不依不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现在生了孩子,都想方设法,往外面送!送不出去的,也天天藏起来,不敢让人知道!张家的,你家去年不才刚生了一个男娃,算算今年刚好满一岁!正好献祭给河神!还有刘家的,你家去年底生的女娃,还没断奶吧!也正好拿来,一并献祭给河神!”
村民们顿时乱成一片!
原来村民中,也有好多人,还不知道这两件事!
更好奇,庙祝是怎么知道的!
庙祝又满脸得意的再次开口:“张家的,你家有小孩,怎么不早说呢?为了咱村好,就献给河神吧!”
“还有刘家的,喂给河神,也是娃娃的荣幸!你家都穷成什么样了,还省得你费力养娃!更何况,还是个女娃!将来养大了,也是送给别人做媳妇!”
当先走出的老汉,回过头,看向人群中的张家人和刘家人!
嘴上什么都没说,可眼神却说了很多!
张家人和刘家人,还在抵赖:“没有,我们家哪有孩子!”
庙祝冷冷一笑:“还说没有?难道,要大家去你们家里面搜一搜?”
两家人露出惊恐表情!
众人一看,不打自招!
‘噗通’,张家男人跪倒在地:“庙祝先生,求求你,发发慈悲,放过我家那娃儿吧!我家四代单传了!只要你放过我家的娃儿,要什么!我都给!要命都行!”
庙祝冷笑:“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我什么都不要!要娃儿的是河神!”
说完,庙祝一指祭坛前的大河!
仿似在呼应他一般!
大河中央,凭空出现一个巨大漩涡!
好似真有什么恐怖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一般!
村民们面色惊恐,惊呼着连连后退!
只有张成,依旧跪在地面,不住的对着漩涡磕头,磕的头皮都脱落了一层,依旧不停!
老汉也被吓的面无人色,想到水漫全村的后果,那不是一两个孩子的问题了,那是真要全村都被淹死啊!
他无奈回头,走到张家男人身边,使劲弯下腰,苦苦说道:“张成啊!今年,你把你家的孩子贡献出来,明年开始,我发誓,再不用你家的孩子了,你看成不?”
张成抬头,双眼流泪,看向老汉,忽然大吼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