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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旧识求助（第3页）

＂我住在东厢倚梅院，倒是很少有异常，＂李柳答道，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那棵老槐树，＂不过前几日夜里，我确实听到有人在院中走动，像是从这边来的。＂

＂是吗？＂上官临风若有所思，＂那可看清了是谁？＂

李柳摇头：＂天太黑，只看到一个影子。我还以为是府中下人夜巡呢。＂

正说话间，一名老仆匆匆赶来：＂王爷，李姑娘，将军请二位回厅用膳。＂

三人同行返回。路上，李清歌故意放慢脚步，在老槐树前驻足，借机再次触碰树干，闭目感知。这一次，她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画面：月黑风高之夜，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树下挖掘，埋下了什么东西，随后无声啜泣。。。

晚膳过后，李慎留上官临风和李清歌在府中住下，以便夜间观察。

入夜，府中渐渐安静下来。李清歌独自一人，坐在客房中，静待夜深。窗外月色如水，洒在庭院中，为一切染上一层银白的光辉。

约莫三更时分，窗外果然传来低低的啜泣声，若有若无，却令人毛骨悚然。李清歌迅速起身，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循声而去。

啜泣声断断续续，时远时近，引导她穿过回廊，穿过花园，最终来到那棵老槐树下。月光下，树影婆娑，却不见半个人影。

李清歌取出一张照明符，轻轻激活，一团柔和的光芒在她掌心浮现，照亮了树下的一小片区域。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她轻声道。

哭声戛然而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寂。突然，一阵冷风扫过，吹灭了李清歌手中的光源。黑暗中，一个青白色的人影缓缓从树后浮现，正如夫人所描述的那样，轮廓模糊，却散发着强烈的怨恨气息。

李清歌面不改色，沉声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在此作祟？＂

那鬼影没有回答，只是悲泣得更加凄厉。突然，它向李清歌扑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从暗处闪出，挡在了李清歌身前：

＂小心！＂是上官临风。

鬼影撞上上官临风，却如烟雾般穿透了他的身体，向着府邸深处飘去。上官临风身形一晃，面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无比。

＂王爷！＂李清歌惊呼，连忙扶住他，＂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独自行动有危险，＂上官临风勉强站稳，声音有些虚弱，＂没想到真的碰上了那鬼影。。。＂

李清歌皱眉：＂那不是真的鬼魅，而是某种阴寒之气凝聚的影像，沾染上会伤及元气。＂她取出一张符纸，贴在上官临风胸前，＂这符能驱散阴寒，你先回去休息。＂

上官临风拒绝了：＂我没事，我们一起追。那鬼影似乎往东厢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快步向东厢而去。倚梅院门虚掩着，院内一片漆黑。二人谨慎地推门而入，只见院中花木扶疏，一片寂静。

＂奇怪，那影子明明往这个方向来了。＂上官临风低声道。

李清歌四下察看，忽然发现地上有一些微湿的足迹，从院门一直延伸到一间厢房。两人顺着足迹来到房前，只见门内隐约有烛光闪动。

＂有人在里面。＂李清歌警觉道。

上官临风点头，轻轻推开门——只见李柳背对着门口，正跪在一个小祭坛前，祭坛上供奉着一个小木牌和几样简陋的物件。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墙上，竟与先前那鬼影有几分相似。

听到动静，屋内的人影猛地回头，烛光照亮了一张惊慌的脸庞，却在李清歌还未看清之际，那人一把扑灭了烛火。黑暗中只听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一阵风从他们身边掠过——那人从窗口逃走了！

＂别让他跑了！＂上官临风脱口而出，却已来不及阻拦。

李清歌取出照明符，屋内重现光明。人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个简陋的祭坛，祭坛上供奉着一个模糊不清的木牌和几样陈旧物件。她走近细看，木牌上的字迹似乎是某个家族的灵位，但年代久远，已难以辨认全部内容，只依稀可见＂唐＂字。

＂这是什么地方？＂上官临风环顾四周，这分明是个无人居住的偏僻厢房，积尘厚重，却唯独这祭坛一角被人定期打扫。

李清歌蹲下身，指着地上一串尚未干透的脚印：＂这脚印很小，像是女子所留。＂她抬头望向院中，若有所思，＂那人刚才从窗口逃走的方向，正是柳姑娘的住处。＂

＂你怀疑是李柳？＂上官临风皱眉。

李清歌轻轻抚过祭坛上的木牌，闭目感知。一阵强烈的悲恸与怨恨涌上心头，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祭坛上的怨气极重，与老槐树下和夫人描述的鬼影气息一致。＂

上官临风目光深沉：＂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这祭坛，那鬼影，府中怪事，一定有什么联系。＂

＂先回去吧，＂李清歌站起身，＂明日再来细查。这偏僻之处有人秘密祭祀，必有隐情。＂

两人悄然离开厢房，回到各自休息之处。李清歌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睡。窗外月色如水，照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思索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