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王。。。。。。舍政,书生白面。。。。。。脖子和唇边左侧各有黑痣,地方在,在京郊云家村二十里外,鸡头山西面的一个山洞里。”
王舍政?
萧临渊一听这名字气得几乎要跳起来,这名字绝对是存心取的,摆明了在暗地里嘲讽自己置朝政不理,是个昏君!
偏偏江渺渺还点头应和。
“名字取得不错,是个人物。”
“你们最近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他身上佩戴着什么?还有什么特征?”
“去年七月二十,在戏班附近的书院里,他身上常年带着折扇和一块血玉,靠近了能闻到很浓的药香味。”
有真言符加持,江渺渺和萧临渊问什么他就只能答什么,很快便把他们想要的信息搜罗得差不多,剩下问不出的,也确实是云遮月所不知道的东西。
“猜的没错,他和他老娘都是靠换生夺取别人性命,刚换时身体不适,才需要服用大量药物镇魂安神。”
萧临渊吩咐左右将他拖下去,不带一丝感情。
“用妖术害人还敢戕害太后,实在罪不可赦,传朕旨意,将其抄家灭族,不满十四者发落为奴。”
“等等。”
江渺渺叹了一口气:
“祸不及家人,这件事他家中并不知情,算了吧。”
“不行,这么轻易就饶过他,皇室的颜面何在?”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王舍政抓住,要是罚得这么重,难免让人怀疑宫里发生了什么,不就打草惊蛇了?”
有理有据的辩驳,总算让萧临渊放弃处置云遮月族人的想法,又想到先前王舍政曾到过云遮月家中,便让三福安排暗卫在云家村多打探情况。
云遮月喉咙中“咕噜”一声,鲜血从他口中涌出,他连日遭受酷刑,身体早已到了极限,他艰难对江渺渺挤出了个“谢”字,张了张嘴,话语含糊:
“他在。。。。。。”
“在哪儿?”
萧临渊快步走到他跟前,云遮月却“哇”地一声朝萧临渊脸上吐出腐臭黑血。
江渺渺箭步上前,眼疾手快将人拉开,用铜钱剑一剑刺入他的胸膛。
他果然有后招!江渺渺庆幸自己早听出来云遮月声调有问题,手里的剑早已准备好。
除了禁言咒术,云遮月还被王舍政施了血谶断魂术,当禁言咒解除,就会让被施咒者化身成血毒蛊,让在场之人全部同归于尽。
越是这种阴毒手段,越是要依赖施咒者自身能力,江渺渺刚才故意装作不知,就是为了通过这道咒术,先探一探对方实力多少。
看起来,是能和自己过几招的人。
“你是不是看到他了?他在哪儿?”
江渺渺伸手按住他脑门上的真言符,趁他气息未断,问出最后一句线索。
“在。。。。。。天牢里。。。。。。”
此话一出,萧临渊只觉得后背发凉,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从画皮鬼开始,仿佛所有事都被那个叫王舍政的术士算到,他布下了天罗地网,无论自己逃向何处,他总有后招,要置自己于死地。
“陛下,是不是要把天牢里的人都。。。。。。”
一直在旁边守着的三福马上揣测出萧临渊的心意,在脖子上比划着。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