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没想到,秦川早在一个月前就悄悄上线了一套独立观测平台,用于记录每一个节点的“情绪分布图谱”。
这套图谱并不判断行为对错,只统计频率、节奏、波动、异常变化,并进行图谱型偏移分析。一旦出现过于频繁的同步偏移,那就说明系统中“非自然行为干扰”已存在。
第三天凌晨,这张图谱出现第一条红线。
“南环C段工业园四号站点出现反馈曲线异常。”
老罗第一时间汇报。
秦川盯着曲线图没说话。他在脑中飞快调出该站点对应的运营公司、管理人、日常接口,以及近三日网络日志访问。
“不是内因。”他轻声说。
然后他把三台备用运行器重新串联成一组,开始进行反代路径映射。
两个小时后,一条隐藏在公共数据接口里的异常跳转路径被完整捕捉。
路径指向境外某个节点,归属权显示是“无备案信任测试中继站”。
“水镜。”秦川终于开口,“他们动手了。”
“报警?”老罗问。
“没用。”秦川摇头,“这种操作太干净,走正常流程半年都出不来结论。”
“那你打算……”
秦川笑了笑,点开手机,输入一段代码。
下一秒,系统中八个边缘节点开始同步切换协议,由原本的“信任映射反馈模式”切换为“行为频次互验模式”。
这意味着,系统从“感知对方”变为“多节点对比判断”。
就像一个人是否撒谎,不再由他说什么决定,而是由十个人是否听到一致内容来判断。
这一机制激活后,短短四小时,整个水镜模型就出现严重错位。
行为同步逻辑被打乱,节点之间反馈冲突指数飙升,最终导致模拟系统自动宕机。
秦川坐在控制台前,看着一块块屏幕从绿色变成红色,再变成灰色。
没有人说话,没人鼓掌,他也没有笑。
他只是轻轻道:“你们用错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