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9个人仅有两床被子。
睡在中间的三人稍不留意,被子就会被两边的人卷走。
难以安睡。
三百文一匹的苎麻布,做三床被套就需要三匹。
单独加工出成品还要另外出六十文。
五麻袋晒干的艾草要搓两遍后才能用来做被子。
大家齐心协力开始不停的搓搓搓。
然后将艾灰筛掉。
为了今晚大家都有被子盖,连两个小豆丁都被拉壮丁给大家打下手。
已经做了两床被子了,第三床被子大家更是驾轻就熟。
将搓好的艾绒倒进被套里,人钻进去把艾绒铺平整。
然后用擀面杖慢慢将艾绒擀均匀,擀平。
没有航车固定,张蓁只能上她那崴脚的针技。
好在最近小竹几个也学着会使针线,张蓁便没有那么累。
林赟,小桃,带着两个小土豆压住被子的四个角,发现不对协助调整。
张蓁领着小竹等四人专注于走针缝线,细密的针脚在布料上逐渐蔓延。
将艾绒被分成无数网格。
终于在连续干了五个时辰后,一床厚实的艾绒被子终于缝制完成。
此时,众人早已疲惫不堪,连起身做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到戌时正(20点)。
忙碌了一天的她们才得以坐下来,吃上这顿迟来的饭菜。
临睡前,看着竖在门后没还的伞,张蓁不由的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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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张蓁睁开眼,难得不想立马爬起。
昨天还不觉得那样,睡一觉起来只觉瞬身酸痛。
尤其是膝盖,昨天跪着缝被子,都给她跪伤了。
想着就眯一会。
眯着眯着她又睡了过去。
主要是去牧堂识字这段时间,她为了用最快的时间将文字记牢。
白天在牧堂记,晚上挑灯蘸水默写。
鼻孔经常被松脂蜡烛烧制的烟熏得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