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老旧的木桌旁。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与刚才衙差在的时候判若两界。
屋里此时坐着崔君、武氏、崔说和崔垚四人。
崔说安静的坐在一旁不说话,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其余三人则坐在桌旁面面相觑,氛围说不出的怪异。
来通知询问的衙差,刚走没多久。
武氏首先打破沉默说:
“要我说,既然衙差都来通知了。”
“那就让说儿,去吧。”
崔君自诩自己,可是在皇帝面前做过大官的人。
又极爱面子,哪怕现下落魄。
他也不想让别人看低了自己。
哪怕家里早已一贫如洗。
他依旧放不下自己,作为读书人的身段去谋生。
就是素日里跟吴赖子去喝酒。
都要站着喝,除非喝的酩酊大醉站不稳。
吴赖子请他去喝酒。
就为了能在人前保留一点体面。
他还装阔绰红着脸推开吴赖子,先放下酒钱。
武氏话还没说完。
就见崔君眉头紧锁,当即反驳出声:
“你让我儿去当那最低等的净头?武氏你。。。。。。”
崔君觉得自己如果将“毒妇”二字骂出。
武氏定不饶他。
便将嘴里未吐出的字眼收了回去。
直接抬手指着对着门口怒斥:
“不行,绝对不行!”
“我崔君的儿子怎么能去扫茅厕,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崔说大声吼完。
任谁都能听出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而故事的主角崔说,却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样。
就等着崔君和武氏,争论出个结果再说。
武氏听后不屑地撇了撇嘴。
将腿上装针线的小簸箕往桌上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