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坐在沙发上,靠住椅背静静的等着。
江晚吟没明白他的意思,一时愣住。
楚绍承冷声道,“不是要换药吗?动手啊。”
他目光扫过自己的未解开扣子的衬衣,示意江晚吟自己上手。
“……”
他自己没长手吗,扣子都不会解?
江晚吟没再多说,伸出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她动作很轻,指尖偶尔划过他的胸膛,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江晚吟刚才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他胸前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连带黑色衬衣都被一层暗红色的血迹浸染。
看来伤的挺重。
衬衣扣子被完全解开后,江晚吟伸手就要去揭开带血的纱布。
楚绍承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被迫停下手里的动作。
楚绍承抬了抬眼皮问道,“不怕?”
他自然指的是血肉模糊的伤口。
江晚吟轻笑摇头。
什么狰狞的伤口她没见过。
她揭开纱布,但还是被狰狞可怖的伤口怔住。
和人打架要这么拼命吗?伤得这么深。
她微微皱眉,用棉球擦去伤口周边的血迹,消毒后又重新上药。
她动作娴熟,手上的力道很轻。
楚绍承盯着她的侧脸,忽然开口,“这么熟练,以前也帮别人处理过伤口?”
江晚吟手中的动作一顿。
在那个地下组织里待的那一年,受伤是常有的事,无论是她、秦朗、还是许洛谣,都只能自己处理伤口。
她想了想,又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以前小时候和兰姨住在筒子楼,那时候玩的比较野,经常磕磕碰碰,自己处理习惯了。”
她不想过多解释。
听到这个回答,楚绍承才松开微皱的眉心。
不是给别的男人包扎,这还差不多。
他没再继续追问,目光依旧停留在她的侧脸上。
江晚吟顺着他胸前的伤口,一点一点的上药,手指偶尔会碰到他的皮肤。
楚绍承看着她纤细柔软的手指在他身上慢慢游走,发丝有意无意掠过他的手臂和腰间,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时不时撩拨着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