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死了一般。
江晚吟扑上去,用衣衫裹住她的身体,一双手死死的抱住她,怎么唤她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但江晚吟能感受到她浑身都在抖,止不住的抖。
良久,江晚吟怀里的女孩有了反应。
许洛谣望着江晚吟,艰难的发出沙哑的嗓音,“晚吟姐,我没事了……已经不疼了。”
江晚吟泪如雨下。
自那以后,这群人定期会和许洛谣有一番“特殊的活动”。
男人们根本不准江晚吟靠近,一开始,她以为是那些男人真的认为她有病,嫌她碍事,才会每次将她捆起来。
后来她才知道,那些伤害许洛谣的男人,都是沈稚妍指使的。
沈稚妍想让她亲眼目睹许洛谣被折磨的过程,让她体会那种绝望的无力感和痛苦。
她依稀记得那天的情景。
许洛谣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她的怀里,声音弱得几乎听不清,“晚吟姐,其实我来这儿,是因为我生病了,医生说我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了……”她的眼神空洞,仿佛看透生死,却心有不甘,“可我还有个弟弟,他才12岁,又是个孤独症儿童,我本想替他再多挣一点钱……”
许洛谣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成了气音,她虚弱的拉住江晚吟的手腕,恳求道,“如果有一天,你有机会离开这里,回到原本的生活的当中,剩下的那些日子,你也要替我好好活着,替我……照顾照顾他,哪怕只给他一口饭吃都行,好吗?”
江晚吟无言,她的心脏像被一把钝刀来回割着,又痛,又涩。
江晚吟低头看着怀里柔弱的女孩,她明明才二十岁,却要经历这些……
而自己,又真的能离开吗?
恐怕到头来,这个傻女孩护着的也只会是一具尸体吧。
车内突然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江晚吟支离破碎的声音在哽咽,“因为我……许洛谣死了,所以我要报仇。”
楚绍承眸色一沉,修长的手指在座椅上轻叩,“所以。”他缓缓开口,每个字像裹着冰碴,“为了一个已经死透的人,你想杀人?”
对面的秦朗发出急促的“呜呜”声,楚绍承抬了抬下巴,杜昱恒会意,将他嘴上的胶带扯下。
秦朗的嘴刚得到自由,就急急喊道,“大哥,你别怪晚吟姐!她刚才只是受了刺激才冲动的。这都是因为她现在活得太痛苦了,你要怪就怪我,找沈稚妍报仇,都是我撺掇和策划的!”
秦朗担忧江晚吟伤了沈稚妍会触怒楚绍承。
车内昏暗的灯光在楚绍承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喉结随着他的冷笑滚动,“死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活人还他妈在泥潭里打滚?”他侧头看向窗外,冷冷的说道,“我就不信,一个死人还能把活人给绊住了。”
秦朗张了张嘴,终究没再出声。
楚绍承这话说的……好像也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