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使君,在湘竹苑未看见可疑物品。”
江郁青闻言,松了口气。
她的院子里,其实没有遗留关于颜西朝的东西。
唯一的一张画像,似乎还被颜西朝拿走了!
就是在她发现颜西朝画了她的画像后,她夜间也起了兴致,画了他的。
只是画着画着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那画像不翼而飞!
后来她问颜西朝有没有看见,颜西朝但笑不语。
所以她一直觉得,是颜西朝偷拿了!
她唯一害怕的,其实是那些毒粉迷药。
毒粉已经用了只剩一点,迷药也几乎用完。
春花醉剩了一半。
所以她在来麒麟苑之前,将所有药粉类的藏在身上的两只荷包。
还有逐月身上的一只荷包里。
所以没有查出来异常,也是意料之中。
只是人总是害怕,那个万一。。。。。。。
江郁青全身已被汗湿,暗中瞥了一眼颜西朝,却见他一身墨袍,身形依旧挺立。
面上淡淡,一双桃花眼残留着某种遗憾之色。。。。。。。
她心道,他果真够谨慎,也果真好心机。
提前备好了这一招,做了万全之策。
林源怒不可遏地大步跨到芸娘面前,肃声道:
“芸娘,你还有何话要说!
以往见你不争不抢,温顺良善的模样,竟原来是暗藏心机!
竟敢污蔑使君夫人与府中三公子,简直胆大包天!
来人,将芸娘发卖出去,这两个说谎的贱婢拉出去,乱棍打死!
看看以后还有谁敢乱嚼舌根!”
“使君饶命,使君饶命!”
伴随着凄厉的哭喊声,此事告一段落。
江郁青回到湘竹苑,吩咐逐月打热水来。
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她的神经稍稍松懈。
今日这一仗,打得格外艰难,差点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也不知芸娘何时察觉到了端倪。
可江郁青心里明白,有一个芸娘,往后必定还会冒出第二个、第三个来。
想必经过此事颜西朝定然知晓,深夜相会,再无可能。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几日里,颜西朝没再于深夜踏入湘竹苑。
两人仿若心有灵犀,默契地保持着距离。
就这般相安无事,仿佛回到了他们没有任何纠葛的日子。
六月初。
一行人从幽州启程去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