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有力的手紧紧箍住了她的腰。
他的动作霸道又强势,让江郁青避无可避,被迫与他对视。
颜西朝目光如炬,灼灼地凝视着江郁青,那视线仿若能穿透她的灵魂。
“江姑娘,偌大的使君府,公子众多,你为何独独向我求助?”
江郁青听闻此言,心猛地一沉。
颜西朝果真敏锐如鹰,自己的举动还是引起了他的怀疑。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薄唇轻启,冷冷问道:
“所以,你知晓我是太子的人?”
菱花窗外,暴雨如注。
雨声越来越大,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凝固的气氛。
江郁青的双手用力去推他,但他的双臂却箍得更紧了。
两人的鼻尖近乎捧在一起。
“说,你何时知晓的?”
江郁青被问的头皮发麻,这让她怎么回答?
难道说她是重活一世才知晓的?
她自然不能这样说,不仅暴露了自己,说出来他也未必信。
“颜西朝,你先放开我。”
但颜西朝却自顾自地说:
“你整日在内院,除了逐月又没有得力的人,怎么会知道我这么多事?
还是说,你暗中有人相助,那人已将我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颜西朝越想越不对劲。
在他的记忆里,江郁青不过是深宅内院里一个任人拿捏的侍妾。
性子怯懦,常遭打骂。
住在偏僻角落,如同墙角无人问津的野草。
可如今,她却似换了个人。不但胆大包天给林源下毒,还敢主动来招惹他。
她必定是对他的性情、处境了如指掌,才敢冒着这般风险靠近。
她招惹他的目的,无非是想摆脱林源的掌控,借他的手,为父翻案。
若是他没有同意,她想必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寻觅下一个能够利用的对象。
所以,一切的一切,果真是圈套,是利用。
思及此,颜西朝浑身的血液如被冰雪凝固,心脏的一隅再次硬生生的疼。
回想起方才他那颗被吊在悬崖上的风雨飘摇的心,此刻只觉得无比荒唐、可笑至极。
“江郁青,你说要我的真心,可是你呢?
你何曾有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