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难缠的像鬼一样!
他敲敲拐杖,作威作福道:“既然他们帮你说话了,我就放下成见,勉为其难放你进来!”
一行人松了口气,大方夸赞徐忠铭道:“徐老爷真是大气!不愧经营了这么多年铺子!”
潘捷望着他们附庸赞美的神态,愤愤不满道:“什么大气,还不是怕他那些事说出来丢人!这些趋炎附势的人,真是恶心!”
虞听晚淡淡道:“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就是人,若是以后我们的铺子做大到徐家无可撼动的位置,现在讨好徐家的人,以后也会来讨好我们。”
潘捷不在乎道:“谁稀罕!少东家,咱们记住都有谁,以后不和他们来往!”
虞听晚失笑,潘大哥一把年纪,想法倒是幼稚。
一行人蜂巢般涌进徐家内庭。
内庭安排了座位,依次排序,可是徐家一开始就没想让虞听晚来,所有人的落座了,独独没有虞听晚的座椅。
徐忠铭给徐婉柔一个眼色,沉沉道:“柔儿,去,给虞老板拿个椅子。”
徐婉柔不情不愿,“爹!!”
徐忠铭冷斥,“让你去就去!我们徐家从不是斤斤计较之辈,既然叫人进来,就不会让她站着!!”
徐婉柔气鼓鼓地拿来椅子,丢到虞听晚跟前,用只有她和虞听晚能听到的声音骂了句,“贱人!”
虞听晚敛眸,平平淡淡回敬了句,“妹妹莫不是忘了,我是原妻,你才是插足之人,若说贱字,我于你,望尘莫及。”
徐婉柔哑口无言,只能拧着眉头结巴道:“你……!”
徐婉柔半天说不出回怼的话,窝囊地离开了。
徐忠铭坐在最上位,环视一圈,沉声道:“前年,安阳县的繁花锦被朝廷看重,当选贡品,一跃升天,如今已发展的今非昔比,就连安阳县的其他铺子也跟着沾光,可我们梁平县的料子是不如他们么?自然不是,我敢说,我们梁平的缎子比他们更好,更精美,凭什么他们的缎子能选上贡品,我们的不能!?今年,我们一定要拿出点成绩来,让十里八乡的百姓们看看我们的实力!”
其他人附和着,“说的对,安阳县自打出了个贡品,成天耀武扬威的,想当年他们求着我们教技术,现在,恨不得用鼻孔看我们,着实可气!”
徐忠铭点点头,“是啊,今天召集大家前来,一是商议今年绣品会之事,二也是要看看大家的实力,我听说,大家今年都收货颇丰啊,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各家铺子拿出铺子里最精美华贵的布料。
虽比普通绸缎华美,可是千篇一律,并无新意,看上一眼就想扫过,这样的料子,很难选上贡品。
很快,十几个铺子展示完了自己家的精品,轮到虞家。
虞听晚打开箱子,正要拿出霞光锦,徐忠铭忽然开口道:“虞家就不必展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