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峻每说一句,更让虞听晚认识到娘那番话,说的有多对!
赵峻一步步靠近,走到虞听晚面前,“晚晚,徐婉柔心思恶毒,之前那些事都是她撺掇我做的,并不是我的本心,你那么好,替我照顾了七年爹娘,这些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都是她威胁我,我没办法。”
虞听晚冷笑,“她是在衙门拿刀逼着你指控我了?”
赵峻愣了下,继续忏悔,“晚晚,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求你原谅,就是想让你感受到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虞听晚淡淡回应,“是啊,听完我都快吐了。”
这娘们什么时候嘴巴这么毒!
赵峻真诚地望着她,“晚晚,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那霍明诚没几年活头了,他给不了你幸福,而我可以。”
幸福?
前世的七十四年,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赵峻给的幸福!
虞听晚沉下脸,“你不配提他的名字,趁我还没发火,现在滚!”
她转身离开。
赵峻穷追不舍。
虞听晚登上马车,让车夫驾车走。
赵峻一瘸一拐地追在后面,声嘶力竭,“晚晚,晚晚,你当真忍心看我如此卑微吗?我也不容易,你知道战场有多可怕吗,我拼了命地回来,就是为了见你一眼啊!”
虞听晚目不斜视,让车夫开快点。
赵峻两脚踩到一起,失去平衡,啪地摔到地上。
马车扬长而去,片刻都没有为他停留。
赵峻咬紧牙关,从地上爬起来。
徐婉柔瞧不起他也就算了,虞听晚本来就是他的女人,凭什么也瞧不起他!
宁愿苦守着那个丑陋的病秧子,都不愿意给他一个正眼!
是不是那个病秧子死了,她就老实了!
赵峻眼神变得阴毒狠辣。
……
第二日,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到霍家门口。
秋十放眼望去,喃喃道:“谁家的车,怎么没见过?”
一个陌生人下来,恭敬道:“虞氏布坊的少东家是不是住在这?”
秋十打量他,“你是什么人?”
陌生人自报家门,“我是知州府的人,特来邀请虞老板到府上,知州大人有要事对她说。”
知州大人!
秋十连忙转身进院。
……
院里,虞听晚与霍明诚坐在石桌旁,两人紧挨着,他们面前摆放着一本账册。
霍明诚修长指节落在册子表面,“这就是霍家十年间的账本,你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便好。”
虞听晚细致地看着上面的内容。
秋十慌慌张张跑进来,报告了知州府来人的消息。
虞听晚和霍明诚双双错愕。
霍明诚问道:“他有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事而来?”
秋十老实地摇摇头。
虞听晚起身,“兴许是为了贡品一事,我换身行装,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