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山愣住,看向声音的来处,惊奇道:“这不是咱们霍夫人吗?怎么,跟野男人混够了,知道回来了?”
虞听晚拧眉,却没有闲心质问他,径直走到秋十跟前,维护道:“放开,你们大摇大摆的在我霍家行恶,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于山阴阳怪气,“呦呵,你的霍家,说的好亲切啊,霍家少爷病逝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在,这会霍家少爷都快头七了,你出来了?”
霍家面前悬挂着的两个白色的灯笼随风飘摇,刺痛了虞听晚的双眼。
她强忍着悲伤,瞪向于山,厉声道:“我再说最后一次,放开秋十。”
于山嘚瑟不已,“你在威胁谁呢!县令死了!霍家少爷也死了!你就是个克夫鬼,没人能帮你!”
虞听晚冷声,怒火达到了顶峰,她转头向围观的人说:“乡亲们,霍郎已去,霍家家产由我做主,今日,谁若帮我打死这群仗势欺人的畜生,这箱子里的东西,我一分不留,全都给你们!”
此话一出,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围观的乡亲们早就看于山不顺眼了,凡是没有巴结徐家的人,或多或少都受过他的欺负。
他们站出来,替霍家打抱不平。
于山一开始还不当回事。
可站出来的人多了,聚成一群把他们团团围住,声势浩大,像是要把他们吃了,于山才开始害怕,对虞听晚道:“虞听晚,你这是聚众闹事!”
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徐家这群畜生,她早就忍无可忍了!
虞听晚冷声,“若不是大姜律法不许杀人,你早就被我大卸八块了!”
于山微微一颤,这虞听晚是怎么了,眼神如此吓人,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走!”
百姓们拦住他,“走哪去!今天,揍死你!!”
于山吓得拔腿就跑,可他一个人哪抵得过一群人的力量,很快就被抓住了。
他们把于山压到地上,随手抓起什么都往他身上招呼,很快,传来于山哀嚎求饶的声音。
秋十眼眶通红,看到虞听晚像看到亲人一般,“夫人,您终于回来了,少爷,少爷他……”
他语气哽咽,磕磕绊绊到无法说完一个完整的句子。
虞听晚强忍着泪意,强装镇定地摸摸他的头,“我知道,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
秋十呜哇一下大哭出声,像个没了家的孩子。
虞听晚检查他的伤势,“疼不疼?我带你去上药,放心,今天徐家给咱们的,我虞听晚发誓,十倍奉还!”
虞听晚搀扶着秋十走向宅子,曹先时喃喃,“夫人,您回来了……”
虞听晚向他躬身,难以掩饰的悲伤,“曹叔,他在哪,我想看看他。”
曹先时一顿,犹豫道:“少爷已经去了,您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
虞听晚执意,“我一定要看看他,我答应了他,要陪他最后一程的,我没有做到,我要向他赔罪。”
秋十吸着鼻子,好心道:“夫人,爷爷不让您看,是怕您看了伤心。”
虞听晚摇摇头,“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秋十解释,“不是的夫人,少爷死后,很快就腐烂了,怕您看了害怕……”
虞听晚一顿,“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