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十害羞地笑笑,不好意思道:“嗯……晚上睡不着,检查了好多遍才敢给您……”
虞听晚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真棒。”
秋十脸蛋发红。
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
虞听晚一脸骄傲地望着他,“很快,你就是两家的账房先生了。”
秋十愣住,“两家?”
虞听晚点点头,“还有虞家的布坊呀。”
秋十瞬间变得不自信,“夫人,我没做过这种,一下子管两家,还是布坊那么大的生意,万一错了怎么办……”
虞听晚不在意道:“你是我看中的人,我说你能,你就一定能胜任。”
秋十仰慕地望着她,“夫人,您真厉害。什么都会。”
她原本也是不会的。
阿简教会了她很多东西。
现在想想,阿简几乎毫无保留。
虞听晚摇摇头,“和阿简比,不值一提。”
秋十喃喃,“要是少爷还在就好了……”
她抬起头,看着盛开的海棠树。
阿简死后,这个院子仿佛漫上一层哀色,淡淡的,平时不觉得有什么,却总能在不经意的时候击穿人心。
潘捷脚步匆匆,“少东家,都按照你的吩咐办完了,这几天没有一个人去他们吉祥商铺买货,他们平时进销货的渠道也被我们堵死,我估计,撑不了多久。”
虞听晚盘算,“徐忠铭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要把他们连根拔起,没那么简单。”
潘捷笑道:“还真被您说中了,今早上,徐家派人传信,您看。”
虞听晚打开信,是一份酒楼的邀约。
明日,徐忠铭请她到雅间一会,好好谈谈他们两家生意的事。
潘捷又拿出一样东西,“他们还拿了这个。”
虞听晚看到之后一愣。
那是一张绘图,图案甚是熟悉。
她立马拿出裴素心给她的令牌进行比较,图案和令牌上的一模一样,都有一个玄字。
潘捷喃喃,“我看着,有点像玄甲军的牌子。”
虞听晚抬眸,“玄甲军?”
潘捷点点头,“头几年打仗的时候,玄甲军来征兵,他们的旗帜就和这上面的图案很像。不过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徐忠铭给咱们这个干嘛?”
裴素心、霍明诚、玄甲军……
虞听晚脑海里闪过一道光线。
难道,徐忠铭知道些什么?
那天闹事,赵峻最后欲言又止,看着不像假的。
虞听晚按下信,“告诉他们,我如期赴约。”
秋十担心,“那老杂毛一肚子坏水,会不会是陷阱?万一伤着您咋办?”
虞听晚道:“不就是鸿门宴,梁平县内,我不信他真敢。”
就算他真敢……
这可能是唯一接近真相的机会,即便冒险,她也不愿错过。
潘捷道:“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