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目的达到,趁乱钻出人群,急匆匆地赶往霍家,她没那么多时间和赵峻对峙,前世账,今后算,当务之急是解决家里的麻烦。
虞听晚脚步匆忙,没有注意到一辆马车正朝她的方向疾驰,马车想要刹住已来不及,砰!一人一马撞在了一块。
马车上下来一少年,惊惶道:“姑娘,你没事吧?”
虞听晚摇摇头,只是擦伤。
恰逢一缕清风撩起车帘,露出里面一张苍白却又冷峻的面容,那面好似谪仙下凡,引得虞听晚微微一怔。
从车里传出一男子的声音,“秋十,怎么回事!”
“我太着急,不小心撞上一位姑娘,我看她伤的不轻,要不还是去医馆……”秋十愣了下,四周却不见了那女子的身影,困惑道:“人呢?”
马车狭小的空间内,霍明诚痛苦地闷哼,鹤安皱紧眉头,对外面道:“先不管了,回府。”
秋十道:“是!”
……
霍家,一片死寂沉沉的景象。
听得“吱呀”一声响,伴随着步履匆匆的脚步,曹先时走进了大院。
满室的苦药香充斥鼻息,他皱起眉头,不是为这难闻的味道,而是为屏风后气若游丝的男人。
忧愁之际,外头忽然传出响动。
“曹叔!好消息!”秋十面容青涩,脸上挂着笑,“您说巧不巧了,今天送公子回来时,不小心撞上个女子,那女子竟是要来给咱们公子冲喜的,这下,公子可有救了!”
曹先时听闻这话,连忙拄起拐杖,抓住他的手,“秋十,你说的可是真的!?快、快将她请进来!”
霍家大厅。
虞听晚坐在椅子上,仔细地打量着四周。
霍家在梁平县有着几十年的历史,住的久的,都知道有这么一户人家,可是真正有机会走进霍家的,却寥寥无几。
与普通的人家不一样,霍家好似披着神秘的纱衣,从不与外人往来,几十年,连霍家具体在做什么生意,都没人真正知道,只听说和水上的贸易有关。
这也是虞听晚第一次进来,幼时无聊,她在阿兄的书房里捡了不少书籍看,其中就包括一些建筑、园林方面的内容,懂的不精,却能看出一二玄机。
入园,假山、水池,藏露结合,虽由人作,宛若天开。随处可见题刻、匾额、楹联,说明主人极有品味。
果然如后世所传言的那般,霍家,不简单,贿赂官府的钱,有着落。
思忖间,耳畔传来拐杖拄地的哒哒声,虞听晚抬眼,便看到拐角处一个老人被搀扶着,急冲冲地向她走来。
“快坐、坐。”曹先时和蔼地笑笑,落座后仔细打量起她,小脸有些棱角,但无伤大雅,五官是极有福相的,曹先时对她的样貌很是满意,问道:“姑娘可是梁平县人?”
虞听晚点点头,“土生土长的。”
“今年多大了?”
年纪和经历,是虞听晚有些担心的地方。
她十六岁嫁给赵峻,如今已有二十三,在大户人家的眼里,二十三的女子已不年轻。
虞听晚弱声,“今年,二十三。”
“二十三?庚申年生人?”
和虞听晚顾虑的截然相反,老先生并没有排斥,反而表现的极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