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记得,以前她和叶司洲好的时候,爹娘经常邀请他到家里玩,那时的叶司洲家里还很穷,有时候连饭都吃不起,冬天还穿着单衣,爹娘将他视作干儿子一样的照顾,可是,换来了什么?
叶司洲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晚晚,这件事是我不好,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我家里人也知道我的心意,就算你嫁过人他们也不会嫌弃你的,晚晚,你愿意与我成婚吗?”
虞听晚冷静地把手从他那里抽出来,“我已经嫁人了。”
“可你不是要和离吗?”
“不是赵峻。”
叶司洲拧紧眉,心脏因为紧张跳动个不停,“那你刚才说,嫁人了,是什么意思?”
“我揭了霍家的告示,三日后,他们来迎亲。”
……
霍家,东苑主卧房。
一阵闷咳惊扰了寒夜。
幽影现身,跪伏在病榻跟前,“公子,有眉目了。”
榻上的男人嗓音微哑,“何人。”
答复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您的随侍婢女小桃在您酒中下了毒,找到她的时候,她已自刎谢罪。”
许久,病榻上传出一声冰冷的哼笑,霍明诚从榻上缓慢爬起,“她跟了我二十年,我待她如亲妹,换来的却是背叛。鹤安,你说我如何防?”
鹤安沉吟片刻,无法回答,转而问道:“要回京吗?”
霍明诚摇了摇头,“不是时候。屋里闷得很,鹤安,窗打开些。”
凛冽清风吹起了帷幔,帷幔起伏间,一张冷若谪仙的脸若隐若现,霍明诚心事重重。
如今王城的人都以为他已经遇害,刚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休整。
“趁着朝中松懈,找出背后真凶。我倒想看看,那人究竟是谁。”
“遵命。”
霍明诚见他身形如钟,疑惑道:“还有什么事?”
“过几日,您可能得去成个亲。”
“?”
鹤安嘴巴僵硬,“您没听错。”
霍明诚一口气堵胸口,刚压下去的毒密密麻麻上涌,“我不过睡了几日,醒来便多个媳妇,谁信?”
鹤安一言难尽,“不知哪来的江湖半仙跟曹叔说找人冲喜便能救您的命,您昏睡的几日,曹叔便在紧锣密鼓给您找媳妇,最好还是庚申年,梁平县生人,阳气重,冲霉运。”
“胡扯!咳咳咳……”霍明诚缓了阵,“且不说荒唐,我在梁平县能呆几时,随随便便找个姑娘过来,没多久,我走了,留她一人守活寡,清白没了,如何再嫁,岂不是祸害人家终生?”
“这个您不用担心,此女子之前也是守活寡的。”
霍明诚投去目光,鹤安解释道:“她夫君新婚夜当晚离家参军,此后七年都没回来,她一人照顾公婆和一个痴傻的奶奶,与守活寡无异。”
霍明诚错愕,“七年,西桥之战?我麾下?”
“当年局势严峻,您下令扩招一部分兵,他在其中,但算不上您麾下,恐怕只是小兵,连您面都没见过。”
霍明诚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