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唤了一声,太后并无反应。
这两日陈朝除了自己沉默不语外,太后也不愿和他说话,甚至都不愿看他一眼。
陈朝伸手,覆住了太后握着明丰帝手背的手。
「阿姐……我有话
有和你说。」
冰冷的手心触到冰冷的手背,太后双眼渐渐聚神。
「阿姐,我方才问过曾老了,他说能让子山醒来。只是代价就是子山剩下的时日会更短……阿姐,你想和子山说说话吗?」
说话?
太后麻木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动。
「几日?」
时隔两日,太后终于张口,她声音暗哑的厉害。
陈朝掩住眼中沉痛:「三日……」
五日昏沉换得三日苏醒,太后眼眸颤颤。
「好,我想和子山说说话。」
曾老给明丰帝施针,太后回到偏殿坐在梳妆台前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然后硬挤出了一个笑容:「替本宫把白发都染上,不能让圣上看到本宫这副模样。」
站在太后身后的宫女红了眼眶:「是,太后娘娘。」
宫中曾老施针之时,任兰嘉正在广阳侯府和任兰宜叙话。
任兰嘉:「大姐姐不用担心,我去宫里看过了,大姐夫无事。只是公务上出了点差错,这几日留在宫中收拾烂摊子呢。」
任兰宜瞪大眼睛:「你大姐夫公务上出了什么岔子……」
任兰嘉:「奉先殿又烧了……」
这回可真是烧了个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是不是赵泰德的意思,赵氏皇族列祖列宗的牌位一个都没留下。
奉先殿的对于皇室的意义重大,烧一次便也罢,又烧一次,还是在千牛卫的值守下。任兰宜面露担忧:「这可如何是好……你大姐夫不会有事吧……」
如果只是奉先殿失火那只是小事,可如今明丰帝命不久矣,虽说魏棕自己也受了重伤,但他身为千牛卫将军,担护卫宫城之职,这失职之罪,即便是陈朝也保不下他。
看着任兰宜隆起的肚子,任兰嘉其实本来都可以全瞒,但她还是透了点底,毕竟这事瞒不久,同时她也宽慰任兰宜:「没事的。有王爷在呢。」
大不了卸下官职罢了,有她在,怎么都会保住魏棕的性命。
任兰宜没有被任兰嘉的话宽慰到,她还是有些忧心,而任兰嘉则看向粘在任兰宜身侧的源哥儿。
「源哥儿,告诉姨母,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啊。」
源哥儿顶着虎头虎脑的圆脸,认真答:「都喜欢!」
源哥儿长得像魏棕,这性子却像任家人。任兰嘉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也不知她那性子跳跃的儿子会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