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对我很了解?”
蒂凡妮这时候看向林尘,神色疑惑的问。
她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是第一次见到林尘,但是林尘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见自己。
“确实了解一些。”
林尘看着她淡淡道:“具体的事情,说起来有些麻烦,所以就先聊聊,我对你的了解吧。”
“你们这一族传承自该隐的血脉。”
林尘开始讲述起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蒂凡妮的情报。
“根据你们的神话记载,有一天,该隐和亚伯各自带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来到上帝面前。”
“该隐拿来了地里的出产,而亚伯则拿来了自己羊群中最好的一只羔羊。上帝悦纳了亚伯的献祭,却没有悦纳该隐的献祭。这使得该隐非常愤怒和沮丧。上帝看到该隐的情绪变化,就问他为什么生气,为什么愁眉不展,并警告他说如果他行得好,就必蒙悦纳,但如果行得不好,罪就伏在门口。”
“这个故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当然。”
蒂凡妮点了点头。
林尘继续道:“但是,后面的故事就不一样了。”
“该隐因为愤怒,引起了邪神的注意,他诱惑该隐杀死自己的兄弟,并献上了自己兄弟的血液。”
“因为这件事,他得到了邪神的力量,并且成为了吸血鬼的始祖,他本该彻底成为怪物的,但是他毕竟是你们神所庇佑之人,所以他又保持了自己的理智。”
“无法生活在阳光下,但是被黑暗所接纳,这就是你们这一族的由来。”
“另外。”
林尘说到这,抬头看向了被雨雾笼罩的夜空淡淡笑道:“你们的血祖这时候应该是复活了的。”
“什么?”
蒂凡妮再一次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而此时,塞尔维亚的议会厅内。
科斯蒂奇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实木椅脚在大理石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首座大人,您说什么?”
他的声音因震惊而微微发颤,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桌上的紧急预案文件,纸张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首座缓缓抬起眼睑,那双常年处理政事而显得过分平静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波澜。“我说得很清楚。”
“让林尘和他的人离开我们的国土。”
“血族和我们的之间的事,是我们国家的内政,不需要那些外人来插手。”
议会厅角落的古董座钟突然敲响整点报时,青铜钟摆的摆动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科斯蒂奇注意到首座身后那幅描述某个战役的油画不知何时已被替换成了抽象派画作,扭曲的色块在画布上蜿蜒如血。
不,这好像就是献血绘画而成的。
“首座大人,那些血族可是会吸食人血的怪物!”
科斯蒂奇愤怒道:“它们在我们的国家已经不知道制作了多少惨案了,现在只凭我们是无法处理它们的。”
“我们需要林尘将军的力量。”
“注意你的言辞!”
旁边一人厉声打断,他军装肩章上的将星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科斯蒂奇突然注意到议会成员们袖口都别着相同的血红色袖扣,这些袖扣就像是鲜血浸透过的一样。
他的目光扫过一人的颈间,忽然注意到了若隐若现的咬痕,又掠过外一位议员过分苍白的肤色,寒意顺着脊背攀爬而上。
“你要的只是执行命令。”
首座再次说了一遍。
科斯蒂奇的目光与首座相遇,他看见对方瞳孔深处闪过一丝诡异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