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嘴臭,极致的享受。骂出了口,就是舒服。
林时泽出去,立马就朝着卖尸人那里跑去。不出片刻,便到了。卖尸的瞎子听到动静,咧了咧嘴。
林时泽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你知道我要来?!”
“偷了我的狗,你还有理了?”
“认错人了吧?”林时泽抬头看着瞎子,瞎子无动于衷,“那个……我要买尸。能进去挑吗?”
瞎子抽了抽鼻头,“小兄弟请便。”
一进门,满屋子的死尸堆成了小山,男女老少尽情挑选啊。
“咱能不能好好捯饬捯饬,好歹尊重下死者嘛。”林时泽翻来翻去。
“死都死了,还净瞎讲究什么。”说着缓缓地走了进来,“都是乱葬岗里的苦命人呐。”
林时泽拽着那个胖女人的尸体稍微挪动了几分。一张熟悉的脸便出现在了他面前。
是路县令。他显然已经死透了。
“就他了,定价吧。”
黑瞎子不紧不慢的上前,握着路县令冰凉的手闻了闻,“呵,不卖!”
林时泽歪着头看着那老头,“我给钱的,你一口价我要了。”
“不是诚心买尸的,一律不卖!你赶紧的看完就放那里,我不与你计较。”
“我……能随便看他?我诚心买尸。”
瞎子:我呸,买尸都是藏着掖着,你着急忙慌跑着来,生怕不知道你要买尸。你买完扛走了,再埋回去,回头我还得再挖出来。让你看就不错了。
“不是?!这玩意还重复利用啊。而且他可是县令,谁敢买?”
瞎子:抢着当鬼新郎的有的是,管他是何方神圣。看不看?!不看赶紧滚,别在这杵着挡光。
“挡光?不是这里也没光可挡吧……”林时泽怼了一句,然后掏出火折子照了起来。
这是直接贯穿了心脏,快准狠的手法,果真厉害。这伤口细小,呈圆状,是发簪!
果然贼喊捉贼,也是江月杀的。这鬼将想要干什么?废了这番心机,为了杀掉路仓?
林时泽吹灭了火折子,弯了弯腰,“看好了。谢谢。”
“少装文化人。就是个偷狗贼,还装上了。”瞎子双手背在身后,走了出去。
“…我真不是。”说完,林时泽转身便离去了,缓缓走在狭长冷湿的街道里思索着什么。
突然—!
林时泽缓缓抬头,双眸发亮,嘴角微微扬起:
路仓,也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