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拿她家的兔子到县里防疫站检验。”虎子跳出来痛打落水狗,给兄弟报仇。
胡夏阳面色‘唰’地发白,真要抓家里死兔子去镇上防疫站检验,一旦带有瘟疫病坐实,就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他全家挣来的工分全赔了都不够。
不曾想沈桂花却变得很淡定,大声道:“有种去啊。”
村民们见状一愣,难不成冤枉沈桂花了,于是纷纷看向村长刘忠华。
刘忠华只是村长又不是市长,对当前局面也束手无策。
“你怕不是把兔子煮糊不能吃,倒进泔水桶里了吧。”胡冬生冷淡声突然响起。
平日沈桂花煮个白粥都能糊,又想讨好婆婆,就会逼胡冬生做饭再宣称是自己做的。
前世为了活下去,胡冬生忍气吞声,帮忙次数都数不过来。
村里很多人都有耳闻,此时他的话一出,村民自行脑补,昨晚沈桂花把烧糊的兔子倒进泔水,然后被生产队夜班的运走喂给猪吃,猪吃下去得了瘟疫,又传给同场地的鸡鸭。
生产队下夜班,把身上带着的瘟疫传开,才导致家家户户都出问题。
“现在赶紧让昨天夜班的生产队员,过来报告走过什么地方……”胡冬生自顾地说着,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他给出的方法,是来自往后几十年,国内外大大小小传染病总结得出的溯源经验。
村民闻所未闻,不敢乱说话。
不过苦于没其他办法的刘忠华,死马当活马医,立即组织生产队汇报行踪。
昨夜到今早当班的生产队员就几十个,很快就完成统计。
刘忠华翻了下报告,无需多做思考,立即锁定源头确实是来自沈桂花家的泔水。
“我、我不是有意的……”
确凿证据当前,沈桂花面对百来围上来的村民们不敢再嘴硬,双手合十哭着解释,自己以为兔子被自己养死,并不知携带瘟疫。
“我家老母鸡是用五十斤粮食换来下蛋的,给媳妇坐月子补身体的,必须赔偿。”
“……”
村民们把沈桂花母子团团围住,讨要赔偿。
“胡冬生……“胡夏阳把母亲护在身后扬天大吼。
“自己作孽,还想怪冬生身上。”虎子冷嘲道。
“胡冬生,帮我娘一把,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胡夏阳大叫道。
虎子闻言面露意外,伸手挡在胡冬生面前,道:“别再心软了,想想胡叔叔离开的这几年,他们怎么对待你们一家三口的。”
胡冬生对胡家上下的恨意,早刻进骨子里,怎么会心软,此刻直接把胡夏阳的请求当放屁。
其实方才提出溯源方法,自证清白反驳沈桂花只是顺带的。
因为他由自己家养的兔子活蹦乱跳的状态,联想跟空间灵泉有关系,默默盘算如何利用起来争取好处,
此刻不管虎子怀疑,胡冬生径直走到刘忠华面前,道:“村长,鸡鸭如果没死的话,我想我有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