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坡空气水汽足,可不就容易感冒。”胡冬生说道。
左边群山犹如一扇屏障,挡住寒流肆无忌惮乱窜。
虎子还是一脸担心。
胡冬生只能继续安抚:“别担心,骨头风化成沙粒不是几十年能做得到的,也许是村里老人不愿意想起当年惨况,所以找了个借口,否则为什么不叫白骨山,而是沿用古名呢?”
虎子稍微一想有道理,面色稍缓。
胡冬生顺势把话题引导到野猪身上。
他们脚下白沙细腻柔软,风稍微一吹,生物走过留下的痕迹就会被抹平。
此间环顾四周,没有见到任何脚印,想找到野猪得想别的办法了。
这时,虎子把目光放在溪流上,道:“野猪会不会趟过古河去对面?”
翻过白鹤山和他们左边的山峦都能进原始森林即为‘禁区’。
白鹤山半坡都是柔软的白沙,野猪想爬上去也费劲。
虎子是这样想的。
胡冬生却摇头道:“野猪一定是上白鹤山了。”
“那个道士把算命本领也传给你?”虎子语气略带嘲讽。
胡冬生不生气,虎子的嘲讽是发小间会发生情况,他手一指,道:“你不是视线好,看看那是什么?”
虎子闻言顺着胡冬生手指眯眼望过去,仅是三秒不倒,惊呼道:“沙子上有血!”
胡冬生有点嫉妒,他看了半天才发现白沙上有别的颜色,又结合前世经验默默推断是野猪受伤留下的血,虎子却能轻松看出来,双眼视力恐怕是5。0,乃至……
“追,今儿个虎爷要吃香喷喷的猪肘子。”虎子手持着猎枪在白沙上飞奔。
胡冬生怕虎子受伤,迅速稳定情绪举枪上膛跟上。
白沙柔软不好跑,来到有血迹的地方,二人气喘吁吁。
虎子从自个背篓里,抓出一把瓜瓢。
“你把生产队喂猪的瓜瓢也顺走了?”胡冬生问道。
虎子弯腰小心挖沙,起身凑近闻了闻,道:“果然是野猪的,骚味十足。”
虎子之前就在生产队养猪,所以胡冬生不怀疑,目光朝向山顶,边道:“之前怎么不闻?”
“脑袋大那么一坨便便,还需要凑近闻?不过是要考验你,我才开口问。”
虎子白了眼胡冬生,倒掉木勺里的沙子,目光也朝向山顶道:“多少年没听过咱村有出现野猪,现在突然出现还流血,会不会是遇到大猫咪呢?”
“别乌鸦嘴了。”
胡冬生不禁打了个寒颤,就他当前身体机能,遇到东北虎必死无疑。
虎子其实也怕,扭头道:“要不回家?”
狩猎带外出现野猪,得有百年没发生,胡冬生不想放弃机会,面色凝重道:“富贵险中求,博一把。”
虎子一想到村里养的猪都是集体的,没足够工分换肉票,就算养了五年也吃不上一口,咬牙道:“拼了。”
思想统一后,胡冬生手持三八大盖,警惕周围危险,虎子用瓜瓢时不时挖沙子闻味道辨认方向。
就这样,二人分工合作踩着柔软白沙移动。
不知不觉,他们越过山坡上白沙范围,距离山顶只差百米不到。
轰隆隆!
可怕声响突然传出。
胡冬生脸色大变,拉起虎子便改变方向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