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冬生吐槽了一句,停下车,让虎子带着猎犬绕去后门,自己则背着背篓,走到门口,轻轻敲门:“陈老师,等会儿不上课吗?”
屋内毫无回应。
胡冬生不急,靠着墙根站着。
没多久,门打开了。
陈鹤脸色发黑:“行啊,还知道找两头畜生堵我后门?”
胡冬生用背篓掩饰,从空间里拿出两条活蹦乱跳的大头鱼,递到陈鹤面前,一脸讨好地笑道:“我代虎子跟您道歉。”
三叔建议一人送两条,但胡冬生想到借个手电筒都要付租金,便省去一半。
陈鹤经验老道,一看这鱼,再听到“虎子”两个字,就明白了背后的意思,脸色稍缓,坐在门槛上,望向远方:“想要什么?爽快点。”
“我和虎子想进民兵队。”胡冬生蹲下来道。
陈鹤翻白眼:“快别逗我了。”
虎子勉强够格先不提,胡冬生骂爷爷奶奶、分家闹翻,想进民兵队?胡家那群亲戚还不得闹翻天?
更何况,他只是分家,没独立建户,民兵名额本就归胡家,早被人占了。
“三叔说,陈老师有办法。”胡冬生假装紧张。
没有三叔,陈鹤才懒得搭理他。闻言面色抽搐,思索片刻后道:“我和老吴最近身体不舒服,恢复需要一星期,巡山工作就交给你们暂代。”
胡冬生惊呼:“陈老师您不仅教书、打猎,还会看病?而且还能精准判断恢复时间?”
“适可而止。”
陈鹤冷眼道:“意思是,我随时可以揍你。”
胡冬生怕他反悔,赶紧道:“只要子弹报销,可以不?”
陈鹤瞥了眼墙角,道:“体验一个月,枪自己准备,我附赠子弹一百发。”
说完,转身进屋,“砰”地一声,摔门关上。
“欺负人,这不是?”虎子气得直跺脚。
胡冬生也是血气上涌。
兄弟俩对视一眼,同时抬脚,朝门上踹去。
‘啪——’
大门突然打开。
陈鹤双手扶着门,脸色阴沉:“哦吼,想砸我家门?”
‘噗通——’
胡冬生一秒回神,拉着虎子跪下,磕头认错:“是我们冲动了!求陈老师原谅!”
前世,胡冬生后来成为陈鹤手下年纪最大的学生,还是终身制。
此刻,在门前给对方跪下,他是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至于他身旁的虎子,因为之前跟陈鹤学认字,学不会被打的次数不要太多,早就跪习惯了,连嘴里的道歉都不是糊弄的。
陈鹤不管他们二人认错态度真假,冷着脸,手从门边缩回,往屋外伸。
胡冬生以为跪老师天经地义,但是被打那是不能接受的,就想着避开。
结果陈鹤只是想抓走他面前地上的两条大头鱼,他有点尴尬。
好在,他膝盖抬起的幅度不大,不细看是看不出来要逃跑。
“昨晚我刚从城里回来。”陈鹤说完话,带走两条鱼,立即反手关上门。
这是谢门闭客的意思,继续跪下去也没用。
胡冬生起身去找回堵后门的猎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