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后知后觉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沈桂花正愁着怎么解决被看出昨晚翻墙偷兔子的事,见状指责人群外围的胡冬生骂道:“小畜生,害我家的兔子不算,还来这里下毒,你这是要村集体都没收入统统饿死。”
胡冬生给了个白眼懒得搭理。
果然不出他所料,其他人更关心自家养来下蛋的鸡鸭,一哄而散跑回家。
“村长,鸡瘟又来了……”远处有人跑来。
“是隔壁自然村的老吴,这范围是不是蔓延得太快了点?”虎子惊呼道。
胡冬生眯着眼不说话,心里在盘算着刚冒出来的想法。
这时,刚才跑回家,距离比较近已跑回来,哭喊着自己养着的鸡鸭也倒下。
转眼间,过来越来多越多,把刘忠华围在中间七嘴八舌。
“大伙别着急,我已经让生产队其他人去村里查看情况了……”
刘忠华耐心安抚,却被情绪急躁的群众给淹没了。
“是胡铁牛家的小畜生投毒。”沈桂花还不死心,趁着大伙着急跳出来大喊大叫。
声音一出,所有人目光转向胡冬生身上。
虎子着急想解释,被胡冬生发现先行一步挡在面前。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靠拿捏刘忠华不能偏袒胡家,给自己好处的想法显然是泡汤了,胡冬生打算转别的方向。
他淡定面向气势汹汹的村民,道:“昨天半夜沈桂花同志翻墙入我家院子,因不清楚我家堆着沤肥用的兔子排泄物,连着摔进去,受不了味道撞开篱笆门逃了。”
胡冬生没有指责沈桂花偷窃,只是陈述事实,但大家都不是傻子,目光纷纷转移。
沈桂花表情明显谎了,想要解释自己没去,但身上味道骗不了人,实在没法办法,就把目光投向小儿子胡夏阳求助。
胡夏阳本着帮亲不帮理,立马挡着沈桂花,眼瞪着其他人,质问道:“没凭没据的,就靠那小畜生一张嘴就想诬陷我娘,我可不答应。”
“就是说,肯定是那小畜生天天进山抓野兔带来的瘟疫。”一看有人撑腰,沈桂花叉着腰泼脏水。
村民们又把目光转到胡冬生身上。
这时生产队其他成员,过来刘忠华身边汇报。
刘忠华站出来说道:“恐怕跟冬生通知没关系,众所周知从分家后他就往山里跑,真要带瘟疫出来,早就在村里蔓延,不会等到今天才爆发。”
“刘村长这话就不对了,那小畜生又不是只进山一次,说不定是前两天才带回来。”沈桂花铁了心栽赃胡冬生。
胡冬生这回可不想忽视,直言道:“你兔子是最早死的,而你昨晚还到处跑,我是否能猜测是你身上携带的毒素散播开来的?”
这下事又回到原点了。
除非沈桂花撇清身上沾着味道,否则传播瘟疫罪名跑不掉了。
“你,你别胡说八道,我妈不是那种人。”面对责问的村民们,胡夏阳没刚才硬气,却又不得不出面给母亲撑腰。
村民们才不管。
现在是大锅饭时代,生产资料属于集体所有,各家只允许养几只,今天全躺下了,家里生计要出问题,纷纷表示必须有人出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