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知道你舍不得大哥每天的二十文钱,这样,他当学徒的费用我来出,每天依旧给你二十文钱,就当学徒费。”刘宝珠看着于萍萍。
二十文对刘宝珠来说不算什么,对于萍萍来说可是一笔巨款,一天二十文钱一个月就是六百文,一年就是七两多银子!
她疑惑看了看刘宝珠,当学徒还给钱,这么好?!
于萍萍抱着刘同喜的手有些犹豫,这样她倒是也不亏,就是不能每天看见刘启金……
“学徒也不是不能回家,一个月可以回家两次,一次待两天,大嫂你要是相见大哥也可以去见他,木匠就在镇子上。”刘宝珠看出了她的犹豫直接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于萍萍再没有任何理由。
她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
不出意料的,毛老太又被打了。
这次打她的是城南的小混混,为了赚快钱,毛老太这次干脆连其他调料都不放了,直往汤里倒了大半的醋,小混混吃了一口就气的掀翻了摊子。
城南人没有城东多,她只卖出去了十碗酸辣粉。
“马的,以后别让老子看到你,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小混混丢下一句话后气愤了走远了。
毛老太却像没事人似的扶着墙壁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擦了一下嘴角鲜红的血迹,手里紧紧攥着刚刚赚来的铜板:“今天真是倒霉,才卖十碗就被砸了,才赚了九十文!”
她买醋还花了十几文钱呢!
合着挨了一顿打才赚了几十文钱,不合算,真是不合算。
朱氏从小混混动手开始就熟练跑到墙角找了个地方蹲着,听见动静才跑过来帮着收拾,看着毛老太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原样的脸,她小声道:“娘,这生意还是不做了吧,你都要被打死了。”
“呸呸呸胡说八道!老娘身子骨硬朗着呢!再打几次也没事!早知道这法子这么赚钱,就应该早点过来,还费什么精神偷配方。”毛老太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唾沫星子里还带着淡淡的血丝,嘴角也是疼得厉害。
朱氏不敢再说话,只是把地上摔碎的木桶捡起来,陶碗都是自家用陶土捏的,也不值什么钱,摔碎了也不心疼。
毛老太一手抓着腰间的荷包,一手牵着牛车欢快朝家里走去。
路上好几次,她都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上次被打了倒是没什么感觉,躺几天就好了,这次总觉得肚子胀胀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但转念一想,挨打嘛,谁没有挨过,以前老头子没死的时候也没少打她,哪次不都挺过来了?!
何况是几个毛头小子,忍忍就过去了。
朱氏坐在一旁,看着脸色越来越惨白的毛老太,害怕又不敢说话,只能目不转睛盯着她。
牛儿拉着车从水坑过,车子压过石头猛地一颠,毛老太只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颠破了,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娘!娘你怎么了?”朱氏吓得扑上去。
毛老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两人还没出城,朱氏牵着牛车飞快跑到街边的医馆,大喊道:“大夫,大夫救救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