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炤胳膊搂住邵宽的脖子,手臂一揽将人带到了酒肆后院。
邵宽长得又高又胖,常人胁迫根本拽不动他,玄炤却轻松勾着他的脖子,将他连人带走。
邵宽的手下还以为两人认识,跟着自家侯爷往后院走。
约莫三五分钟的时间,玄炤独自从后院走出来。
纪潼眨了眨眼,“那谁呢?”
玄炤一身整洁的走出来,“那谁喝多吐了。”
纪潼朝他走来的方向扫了眼,酒肆隔开后院的帘子下方,隐约看见一只倒下的脚。
邵家到了邵宽这一代本该将降爵为伯,可邵宽有个好爹,老侯爷当年为救驾坠马身亡,陛下感怀乐乡侯英勇,才让邵宽袭爵。
躺在老侯爷的功绩下,哪怕邵宽此人整日里惹是生非,朝廷也没有对他动真格。
纪潼不想惹到一身骚,拽着玄炤大步溜了。
方才能拖动将近两百斤邵宽的玄炤,这一刻被人轻松领走。
玄炤目光定格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说不上什么感觉,他几乎是本能的跟上她风风火火的步伐,可那只手松开的时候,他有些怅然若失。
再次抬头,他们已经离开酒肆很远了。
“两个糖人,谢谢。”
纪潼放下铜板,将猪八戒糖人递给他,玄炤接过来,好奇的看了看,纪潼咬了一口,“小李子,你这人挺勇,我很欣赏。”
纪潼吧唧吧唧的嚼着,吞了口道,“要不然,你把你的底细给我说说。”
太子府隔壁的府邸,她打听过,曾是前朝某个将军的府邸,但如今是哪位住着,说什么的都有,总之都不靠谱,只能确定府里的主子不常在京城,行迹不定。
玄炤咬了口糖人,眼神坚定,“本王乃当朝战王!”
纪潼有些失望,“刚刚,当朝侯爷都没认出你这个当朝战王来,你们上的是一个朝吗?行,不信我罢了。”
“……”
玄炤没见过邵宽,而且邵宽不上朝。
要不然,带她入宫自证身份?
玄炤正要开口,纪潼摇了摇头,抬眸,唇畔的弧度洋溢着肯定,“不管怎么样,你这个兄弟我认了。”
兄弟情何尝不是一种感情,谁说感情线一定是爱情,她觉得这人相处起来不错。
她在他面前已经透露过几次“秘密”,若是有心之人,大可拿着她的把柄去寻纪威,或是去东宫告密,可这人半点没有,还为了她开罪了邵宽。
这是认可了他!玄炤急问,“那王妃的事?”
“有完没完。”
纪潼嘎嘣咬碎一口猪八戒的头。
玄炤遗憾,“兄,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纪潼看着他,“弟,你有钱吗?”
“谈钱伤感情。”
“谈感情就得伤点钱。”
“……”
两日后。
纪云海在离京城不远的青州,接应上了纪潼口中押运银钱的商队。
商队行运速度慢,他带了亲信,快马加鞭,亲自押送银钱往回赶。
纪云海连夜赶路,却在距离京城最近的地方出现了意外!
劫匪设下陷阱,在他必经之路上埋伏,将几车银钱全部抢走!
而带头的匪徒,竟在撤退的时候“不小心”掉落了遮面的面巾,露出了她的相貌。
纪云海瞪着那张不可置信的脸,“纪潼,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