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惊的汗毛竖起,隔着铁栏杆,恨不得抄起擀面杖揍死这对儿女!
“造孽啊,我怎么生了个你这么蠢的!”
“娘,你别骗我了,你快说我是谁的女儿,我爹是不是也是国公!我早就有预感,我有个当大官的爹!”
“我打死你个造谣的蠢货!”
在陆柳枝的神级理解能力下,大牢里的话题成功跑偏。
纪潼望着陆家大哭的小儿子,大闹猜生父是谁的小女儿,拉架拉不住的长子,和脱了鞋扔出去揍人的陆母。
不禁感慨,有陆家人在的地方,永远不缺吵闹。
刑部。
索广不敢按下太子与陆行舟来往的书信,可陛下和皇后离京,太后在外礼佛,其余诸臣不是太子党,就是五殿下一脉,交给谁都有失偏颇。
索广能到今时今日的地位,靠的是忠于陛下,他只能交给陛下信任的人。
如今能够坐镇京城,让所有人信服的唯有一人。
索广速速来到战王府。
玄炤只扫了书信一眼,“假的。”
索广拧眉,“王爷,下官比对过太子印信,这些章千真万确。”
如果不是太子亲自按下的私印,那只能说,造假之人做的太逼真。
是挺真的,要不是亲眼看见纪潼刻的木头章,玄炤都要信了。
昨晚得知邵宽的计划,纪潼便开始写信,她模仿的笔迹惟妙惟肖,连太子私章的细节,都一清二楚。
不过,太子的私印到底是有些不一样。
“太子印信前段时日磕破了一个角,你再看书信上的印章完好无损,可见是有人造假。”
战王说太子的印信磕破,那必然就有此事。
索广鼻孔扩张,“大胆陆行舟,胆敢诬陷太子,下官这就去重审此案!”
索广气冲冲退下。
玄炤靠在宽大的靠椅上,抬手,拳上皮肤完好,看来她没挨板子,在大牢里过得挺自在。
玄炤眸眼低了低。
玩闹可以,但污蔑太子谋逆,她胆子太大。
陈功在旁蛐蛐,“王爷,您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那纪大小姐设的局,岂不是马上就要被拆穿。”
纪大小姐玩完,自家王爷也要凉凉,王爷怎么能揭穿她。
玄炤投去个看傻子的眼神,“有谁设局,把自己算计进去的?难不成,她会陪陆家满门抄斩?”
她惜命的很。
陈功反应过来,“王爷的意思,纪大小姐故意露出破绽,让索大人去查?”
玄炤端起手边的茶盏,“你猜,她昨晚刻的那枚假印章,现在在何处?”
谁要对付她,她就加倍还回去!
忍辱负重?不存在的!
纪潼靠墙而坐,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地面。
索广打开大牢铁门,而他身后,玄赫琛脚步沉着的落地,“听说,孤与尔等密谋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