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总不会是图他吧?
不知怎的,江清辞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想法,眼中幽暗深邃,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腕处。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少女温热的手抚摸过的触感,像一个小虫子在身上爬行啃噬的感觉,带着微微的酥麻。
“你亲自去跟着,查查不就知道了。”
他的声音平静慵懒,但他心里面是个什么感受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好主意啊!
风时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瞬间应承下来,“是,主子,属下这就去。”
等到人都下去了之后,江清辞也不咳了,慢悠悠的靠着床榻,嘴里喃喃的念着一个名字,好似在舌尖缠绕一般,带着勾人的缠意。
“谢-菀-笙。”
。。。。。。
(威勇将军府)
看着自家主子自从东宫回来之后就一头的扎进了药房,不管不顾的忙碌起来,半月忧虑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的上前问了一句。
“小姐,您怎么突然去东宫了?您就不担心要是走漏了消息可怎么办啊?”
这也不能怪她担心,毕竟陛下想给太子指婚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太子始终坚持着要寻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人,不然宁愿抗旨不婚,皇帝也是实在拿他没有办法。
“那又如何?”谢菀笙毫不在乎,手里翻弄着药草,不时的将药草扔进了火上烹煮的罐子里。
半月搞不明白她的心思,忍不住的劝解,“小姐,虽然那位位高权重,但就是御医也说他身子可能都过不了二十五岁啊,这京中的闺中女子谁见了那位都巴不得离得远远的,根本不敢让那位注意到自己。”
她长叹了一口气,“您怎么还送上门去了呢?要是这事传了出去,陛下给您赐婚该怎么办啊?”
听出她是真的担心自己,谢菀笙这才捏着药草转过身,神情波澜不惊,眼中柔光浮沉,“半月,你看一个人不要看这些外部条件,要看他做了什么,太子殿下人品厚重、温和有礼,又于我有大恩,这恩情我是要还的。”
她前些日里大梦一场,再次回到了前世,回到了自己死后的那段日子。
怨气丛生的乱葬岗让她的冤魂迟迟不散,直到有人小心的将自己的尸骨敛走交还,她才知道是太子殿下出手还了父亲的清白,甚至还特意让人找到了自己的尸骨,交还给父亲,又请了法师来做法事让她的魂魄可以安息。
敛骨安魂的大恩,她必须得报!
正在跟做贼似趴在屋顶上偷听的风时听的连连点头,心里也满是赞叹。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他们殿下除了脾气喜怒无常、破规矩多了点、懒了点、喜欢作弄人、玩心重了点以外也没有什么缺点嘛。
不过主子是在什么时候见过谢菀笙吗?这大恩之说是怎么回事?他们这些随侍在主子身边的人都还是第一次见她啊,奇怪,真是奇怪。
半月没有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个说法,紧张的神色舒缓下来,试探着问了一句,“所以您是想要嫁给太子殿下吗?”
“在这京城中讨生活的女子要么被赐婚、要么由家里定下亲事,父亲的权利和地位都摆在那里,就算是我想要低嫁也是不现实的,倒不如自己掌握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