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文氏正好在旁边,听了这话便忍不住:“大夫人生病有大夫诊着。大夫说要静养,大小姐自然是不敢轻易去打扰。”
“再说,表小姐倒是天天去,日日去,大夫人病没起色,倒是要问问表小姐是怎么回事了。”
白沁雪听了,脸涨的通红:“乳娘怎么能这么说?我自是日夜伺疾在母亲身边的。”
奶娘文氏笑了:“表小姐这么有孝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表小姐才是大夫人的亲女儿,旁的人都是外人。”
白沁雪脸红耳赤。
“大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是看着母亲的确病得难受。”
纪昭:“沁雪表妹的孝心我知道了,不过若是如你这般说,该尽孝道的便不止我一人。”
“沁雪表妹就该一个个去说。”
她说完便不理白沁雪,径直走了。
走了一段路,奶娘文氏:“这表小姐真厉害。偏偏拿了孝道来恶心人。”
她啐了一口:“要不是瞧着她要被三皇子纳了,真想啐她一脸。什么东西。”
纪昭:“你与她置什么气。她左右在府中待不长。”
奶娘文氏:“我瞧着她故意来说这些话,然后去大夫人面前搬弄是非。挑唆您和大夫人的母女关系。”
纪昭:“她一定会这样的。不过也是无用了,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说这话便快到了紫棠院。
突然里面传来一阵争执声。
纪昭问下人:“出了什么事?”
进了院门,只见春兰和春翠两个人打在了一起。
春兰哭着:“前些日子我绣了帕子,都好好地,怎么会成了这样?这些帕子是你的。”
春翠彪悍:“才不是,我绣的都给了大小姐。这些是你的,还有前些日子大小姐给你几尺杭绸,让你做几套衣衫。绸缎呢?”
春兰哭了:“你莫要污蔑我。绸缎是我拿了,但不见了。”
纪昭见两人打闹起来,喝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春翠赶紧告状。
原来是为了几件小事。
纪昭看向春兰,怒道:“杭绸给了你,你拿去了哪儿?”
春兰哭着道:“奴婢不知道。奴婢是拿了放在了箱子里,但不见了。”
她看向春翠:“我和春翠一个屋子。”
春翠被激怒,跳了起来:“你就说是我偷了,是不是这意思?”
她说着去抓春兰的头发:“那杭绸一定是你偷出去卖了。前两日我瞧着你拿了一个包袱鬼鬼祟祟的出去了……”
春兰被抓疼了,哭得更厉害:“那是三夫人院中章婆子要找我要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