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爹的腿上很稳,要不娘也坐上来吧?”
冬冬好心提议,分析得头头是道,“有爹抱着,娘肯定不会摔倒。”
两条大腿,一条腿上坐一个人?
林晚秋脑海中当即出了画面。
那个画面太美,不敢想。
奈何冬冬一直盛情邀请,说担心她再摔倒。
林晚秋不忍辜负,心一横选择了折中的办法。
她抱住陆沉舟的腰,向冬冬勾起假笑。
“这样就行了,不用担心娘。”
要说刚开始林晚秋是怕尴尬,退而求其次选择抱腰,抱久了倒真的挺好摸。
男人的腰结实有力,硬邦邦的。
就是那天晚上她捂着眼没仔细数,不清楚是八块还是六块。
林晚秋回忆着。
从陆沉舟的角度,只看到女子白皙的面颊近在咫尺,纤长的睫毛轻颤,每一下都能掀起涟漪,圣洁又清冷,让人不忍亵渎。
他绷紧身体,看着前方争取目不斜视。
可做不到。
林晚秋的气息无孔不入。
他只能选择就此沉沦。
…手下的腹肌,怎么越摸越硬了?
林晚秋也纳了闷了,再一看陆沉舟隐忍的神情。
她恍然大悟,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
原来陆沉舟他怕痒!
二人心思各异,直到下驴车才彻底分开。
农民家里过年会分粮,但棉花票和布票总是缺的。
林晚秋给了一斤的棉花票。
这年头棉花是稀缺票,有些地方农民按人头供应,每人每年才发放一斤的棉花票。
到冬天总是紧巴巴的,有的贫苦人家更是一家子共用一条棉裤,谁出门谁穿。
老大爷家里棉花同样不宽裕,见她大方,笑得脸上褶子都挤出来了。
“你们大概几点回去?下午我来把你们捎回去。”
林晚秋说了个大概的点,老大爷心满意得赶着驴车离开,心里还盘算着。
天越来越冷,老婆子拿自己的旧棉裤给小孙子改了一身棉衣棉裤。
可她到现在还穿着薄薄一层绒的棉裤,不抗风不抗雪的,这么冷的天就算在屋里躲着也总是腿疼。
全家只有他的棉裤最厚实,偏偏家里人说他要出来赶车,不肯用他裤子里的棉。
这下有了票,再拎两袋粮食换点棉花回来,老婆子腿就不疼了。
老大爷望着光秃的枝桠,心头却是绿意盎然。
……
林晚秋不知老大爷心里想的。
她只是看对方慈眉善目,不仅赶车,中途还附赠聊天夸夸,见他棉袄穿得单薄,才给的棉花票。
经历过客车进镇又坐公交步行到书店,她早忘这事了,此时正带冬冬在新华书店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