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舟一推开门,目光瞬间被锁定。
林晚秋身姿笔挺地站在那儿,与对面坐着的男人面对面,脸上笑意盈盈。
看起来相谈甚欢。
唇角那抹笑有些刺眼。
他眸光微动,不动声色上前一步,极为自然地站到林晚秋身后。
随意地靠在身侧墙上,腰带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眼神不紧不慢地看向对面男人。
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这么大的灯泡在这儿杵着,生怕人看不到似的。
眼看问题问完,一些小的问题可问可不问,谢宴辞停下提问。
“今天就到这里,至于能不能上报,得等我去另一个溺水者家里看看实际情况,做个对比。”
他起身,目光落在陆沉舟的身上。
陆沉舟神色微敛,挂上礼貌的笑,同时伸出一只手。
“初次见面,我是陆沉舟,林晚秋的爱人。”
“时间不早了,这位同志要留下吃个饭吗?”
“晚秋说过我手艺很好,或许你也会喜欢。”
谢宴辞瞥他一眼,虽然这位说的话听起来热情,但从刚开始见面就感觉这个男人对他有敌意,目光冷冷的。
他没留下来受虐的倾向。
指着林晚秋对陆沉舟道:
“你笑的比她还假。”
陆沉舟笑着接下这句评价:“谢谢,夫妻相。”
怎么着的,这人还骄傲起来了?
无往不利的毒舌失了锋利,谢宴辞一时间哑口无言。
赵慧娟再度上前打圆场。
“这位是谢宴辞同志,是《前卫报》…”
她重新介绍一遍。
谢宴辞不耐烦交际,几步走到大门口,回头问赵慧娟。
“走不走?”
“另一家落水的在哪儿?”
即便是旅长夫人,他也是呼来唤去的。
赵慧娟忽然想起宋定山说的,谢宴辞就是因为那张嘴才离开京城,哪怕进了《前卫报》也得罪不少人。
都这样了还不知道改改。
她头疼,还好不是宋定山手下的兵,不然非得训改他。
跟林晚秋二人告辞一声,转头带谢宴辞敲响柳芳家门。
林晚秋在门口礼貌目送。
垂下的手却落入男人宽厚的掌心。
林晚秋不解地看过去。
陆沉舟捏捏她的手,语气关怀。
“站这么久,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