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辛树的这个问题,可算难倒他了。
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这个字就是这样念的。
毕竟当初他学的时候就是这么学的。
「你是说,你只知道这个字的念法,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念?」一位研究员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对的。」叶云樵点点头,神色坦然。
「那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研究员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个解释非常不满。
这也太离谱了,连带着他们对叶云樵的信任程度都大大下降了。
试想,一个学术界许多学者都研究不出来的祭文,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突然告诉大家,自己认识绥朝的祭文,却解释不出来。
任谁来了也会觉得他在胡诌吧!
这其实是合理的想法,但奈何叶云樵就不是合理的存在。
谁能想到面前这个人竟是从绥朝穿越过来的,他还真负责过祭祀呢。
研究员们面面相觑。
「徐工上哪找来的骗子啊,靠玄学解释吗。」终于有一位研究员忍不住嘀嘀咕咕道。
徐辛树这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他还是愿意相信叶云樵。
叶云樵不是说是叶勋先生教的嘛,也许是叶勋先生研究出来了,只是教叶云樵的时候就没教得这么全乎。
试图下场为叶云樵挽回面子。
「行吧行吧,我们继续看看别的字。」他指向铭文上一个已被学术界破译的字,「云樵,这个字是什么?」
「是旅。」
「哪这个字呢?」
「是奔。」
叶云樵一一答了上来。
徐辛树一连问了好几个,叶云樵都回答得从容不迫,字字切中要害。
这些字基本是已有定论的部分,倒是让徐辛树稍稍放下心来,至少证明叶云樵不是完全在胡说八道。
「那……这个呢?」研究员中的一位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点试探。
叶云樵仔细看了看,这个字不难认识:「这个字是忽。」
话音刚落,徐辛树刚放下的心又提到胸口,他猛然转头看向叶云樵。
老弟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叶云樵皱眉,略显疑惑:「这个字就是『忽』,有什么问题吗?」
他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问题大了去了!」刚才提问的研究员几乎拍案而起,语气里带着怒气,「这个字学界已经公认是『召』,而且还是梁馆长亲自考证的!你现在告诉我们认错了?」
古文字学专家梁锦苓,现任江川市博物馆馆长。那可是古文字学的大拿啊,叶云樵不过二十多岁的小辈,凭什么推翻梁馆长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