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两人可俊了,一个赛一个的俊,怪配的。」那人回忆着,「其中一个人手上好像还带着串珠子。」
又有人接过话题:「就我这么多年盘核桃的经验来看,那珠子值老些钱!」
程聿为往前走的步伐一滞。
他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想法。
他转过头,眼神晦暗莫名:「李婶,你能再跟我说说那两人长什么样吗?」
李绅被程聿为问得一愣:
「啊我想想,其中一个人穿着白衬衫,模样清秀,站在那儿就像画里的人似的,笑起来特别温和,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书卷气!」
「那另一个呢?」程聿为的嗓音低了些。
「另一个啊,穿着黑色西装,贵气得很,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程聿为听着,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起来,眸光沉得像一潭深水。
这个描述……
他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谢谢李婶了。」
老板推了推他的手肘,问道:「我也见过那两人,还在我这买了米酒。怎么,是你朋友?」
这个问题落在程聿为的耳里,泛起些微的刺痛,良久后,他才轻描淡写地说:
「是啊,好朋友呢。」
他转而看向老板:「程叔,刚好得陪朋友,今晚恐怕不能和你喝酒了,后面再来拜访。」
「忙正事要紧。」老板虽然遗憾,但也没有多作挽留,「那你去吧,别耽搁。」
程聿为没再接话。
他抬脚离开酒坊,又走了一段路程,停在一颗树下。
他的目光顺着大路的尽头投向远方,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
烟雾升腾,电话铃声突兀响起。
「程哥,我们通过监控查到了,确实是他两来了江沅。」
「只是……」
「只是什么。」程聿为掸了掸烟,语气不耐。
「他们还去了古董店,张二他们的事,恰好被他们撞见了。」
程聿为听到这话,缓缓吐出一口烟,在空气挥发出浑浊的干燥气味:
「恰好,呵。」
「真是人生无巧不成书啊。」
秦知悯,叶云樵。
这两个人让他失去不少渠道,断了大半资金,让他这种潇洒肆意的生活一夕间崩塌,让他在黑夜里听见他们的名字就恨得牙根痒痒。
就连他来了江沅,都要跟过来坏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