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残留着温热粗糙的触感。
脸颊像是着了火,烧得他心尖发麻。
一种陌生又复杂的情绪在陶培堇心底蔓延。
说不清是恼怒,还是别的什么。
林炳坤一头扎进柴火垛,才敢大口喘气。
他用稻草把自己盖住。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摸了摸滚烫的脸。
刚才……他怎么就亲上去了?
简直是昏了头。
林炳坤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不知道媳妇儿会不会因此更加厌恶自己。
一边自责,一边却又忍不住在心里回味刚才那一下。
软软的,带着点凉意。
真他娘的丢人!
亲自己媳妇儿,还得偷偷摸摸。
林炳坤甩甩头,轻叹一口气。
手尖触碰到一旁的斧头,这才想起今天的正事。
他拎起靠斧头,往门外走去。
自己得赶紧把木头砍回来,给媳妇儿打张像样的床。
山路崎岖,深秋的天,带着浓重的雾气,隐隐多了几分湿冷的凉意。
走到半山腰,林炳坤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水流好像变小了不少。
以前哗啦啦的,现在只有细细的一股,勉强能听到水声。
不过转念一想,快入冬了,天冷水少也正常。
林炳坤没太在意,继续往林子深处走。
一路挑挑拣拣。
终于找到一棵不高不矮、粗细合适的树,他抡起斧头就开始砍。
“咔嚓、咔嚓”
一声接着一声。
瞧着摇摇晃晃的大树,林炳坤干劲十足。
随意地用袖口擦去脸颊上的汗珠。
樟木难寻,只有这树,能配的上陶培堇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