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刘氏顿了一下。
路费加上笔墨纸砚约莫需要三两银子。
但是她怕林炳坤不给。
那就跟他说六两。
这样自己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六。。。。。。六两!”
“今个儿你要是不给我六两银子,老娘就住下了!”
林炳坤也不气,又搬个凳子给陶培堇坐下。
心平气和的给陶刘氏倒了碗水。
“娘,三牛县试要我出路费?”
陶刘氏咬定林炳坤有钱。
难不成林炳坤打虎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陶庄了?
“你是三牛的亲哥哥,弟弟上学哪有不出钱的道理?”
“大牛刚成亲,自己过日子都艰难,你这个做二哥的,再不上心,可要你弟弟怎么活?”
“没有六两,最少你也要给我三两,让你弟弟参加县试!笔墨纸砚,我再去想办法。”
“看来娘是没听懂我刚才的话了?”
林炳坤脸上挂着笑。
“既然娘不是来还钱的,那就请回吧。”
林炳坤抚上陶培堇的肩膀,把人按在凳子上。
蹲下身,把玩着陶培堇修长的手。
陶培堇的手很好看。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哪怕做了这么多农活,也不似他的这么粗糙。
他轻轻摩挲着陶培堇掌心的一颗薄茧。
心里堵得难受。
这双手,就不是干农活的手。
他以后要挣多多的钱,好好将养这双手。
“娘,培堇嫁到我们林家,哪有拿钱回娘家的道理?”
“这要是传出去,您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陶刘氏当然怕。
但是没有钱比被人戳脊梁骨更可怕。
可不能因为这三两银子耽误她儿子考状元。
“娘,您说这话就不讲道理了。”
林炳坤气的站起身,向前逼近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