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薛晴没有说太多,等着对面人的后话。
掌柜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深色。
他笑着:“姑娘,这人参我收了。”
薛晴面色不动,问他:“那掌柜的出价多少?”
掌柜拧眉沉思,视线落在人参上。
半晌才道:“这样吧,姑娘既是初来乍到,那鄙人也尽尽地主之谊,出价……五十两银子!”
薛晴一听,差点忍不住翻白眼。
这人莫不是看她傻?还是看她年轻?
她轻笑了一声,“五十两?掌柜的,这可是五十年的人参,少说也得百两吧?别是欺负我不懂货?”
她话说的直白,令对面人脸色陡然一僵。
掌柜脸色迅速一沉,皱起眉头。
“姑娘说的哪里话,我并无此意,也没有怠慢姑娘。实是这人参成色品相微欠,出价五十两已经足够了。”
不等薛晴说话,他一摆衣袖,端了端架子。
“而且,这县城只我一家收人参,若是姑娘你嫌少,大可以去别处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要。”
那模样,似乎断定薛晴一定会将人参卖给他。
薛晴面无表情。
正想起身直接离开时,药铺里忽然响起男人焦急大喊。
“你这儿有没有人参?我家中有人病重,急需人参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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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神色焦急,满头大汗,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然后被药童喝止,引向柜台。
“你做什么的?不要大喊大叫。”
男人四十多岁,身材魁梧。但身形因为极度的急躁慌张,佝偻又颤抖。
“我、我要买人参,听说只有你们这有,我要救命……”
话音急促、凌乱,眼神热切。
药童说:“有倒是有,不过价格可不便宜。”
“只要能救命,多少钱都行!”
药童说:“那你等等。”
须臾,药童拿出一个盒子,说:“我们这儿刚收了一株人参,一百五十两银子。”
男人连忙问:“这是多少年的?”
药童一顿,“这是五十年的。可是少见的,就这一株了。”
男人一听,犹豫了一下:“能、能不能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