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掌柜不仅重利,还是个卑鄙小人。
她冷声说:“是那药铺掌柜让你们来的?”
方寸之间顿时一静,随即一人恶狠狠地说:“少废话!把钱拿出来让哥几个花。”
薛晴幽幽一叹:“各位大哥,不是我不拿,是下午时我就被抢了,没有钱了。”
“啊?”几人一愣,都不信。
“不可能!我方才还看到你拎了大包小包的。”
“哪有啊?”
薛晴疑惑,两只手向上伸了伸,让他们看清手里什么都没有。
其中有人绕着几人转了两圈,喃喃道:“不对啊……明明有东西的。”
薛晴委屈,气愤道:“是真的!我前脚刚从那药铺里出来,后脚就被人抢了,要不是我早定了客栈,今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说着,她骤然哭出了声。
“哎哎?你哭什么?”
一人不想深究这件事,“你当真已经被抢了?”言语中还是不信。
薛晴不理,越哭越伤心,嗓音尖细。
四个混混都是一二十多岁的男人,抢劫不成,人先哭了,整得措手不及。
有些烦躁。
但是下一瞬,方才还捂脸呜呜哭的女子哭音骤止。
纤细人影一闪,推开两个不防备的人就窜了出去,兔子似的直接往大街上跑去。
“妈的!她敢耍我们?!”
“老大,要不要追?”
他们想追,但是刚追两步,就看到那女子窜到了两个巡逻的衙差面前,又捂脸哭开了。
衙差看不清面色,看能看到头往这边扭过来。
几人生怕衙差追来,也顾不得追人了,立即迅速重新钻入巷子里,顺着长巷往深处跑。
其实薛晴在窜出巷口前,她就看到了街上刚过去的巡逻衙差。
所以她才赶着那个时机冲出去。
她直奔衙差面前,眼中氤氲着水汽,柔弱示意巷子里有人要抢她的银钱。
衙差倒是好心,先安抚了她两句,然后转身直奔向巷子里追去。
薛晴看人走远,擦了擦刚刚挤出来的眼泪,抬步往客栈而去。
三方人各自散开,没有注意到巷口处,在他们之后,出现了另一道颀长身影。
那身影在原地转了一圈。
最后杵着下巴,喃喃道:“唔……确实是有拎东西啊。难道——我也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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