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但蛊是至阴之物,它们喜欢这种犀角香,当蛊虫被驱出来,这种香就能吸引它们进入瓶子里,我们就捉住它们了,这是比较温和的方式。”沈洛文说。
“那不温和的呢?”李易很有学习精神地问。
沈洛文抬眼一笑,抽出一根银针来:“除了这种,还有用10厘米长的银针把蛊扎死,再挑出来。”
李易看着锋利的银针背脊一寒,猛地摇头:“我再也不敢多问了。”他说完又嘀咕了一句,“那蛊岂不是都是害人的东西。”
沈洛文也没有生气:“我们用蛊是要借助蛊的力量和能力,蛊没有善恶之分,人心才难测。”
“……”虽然沈洛文解释了,但李易还是觉得蛊太可怕了。
沈洛文安慰他:“把瓶子里的药水喂给她,等她睡着了蛊就会爬出来,这种蛊会被外人刺激我再外面等你,如果有意外就叫我进来处理。”
李易拿着瓶子和红包频频点头:“好好,我照做,那你,你在门口等我?”他哭丧着脸,“我……我还是很害怕。”
“一切顺利的话就会没事。”沈洛文好心地安慰他。
李易捏紧了瓶子:“我都没害人,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害我?”
“有人走在马路上也会无端端被人捅死。”沈洛文用了一个古怪的比喻,“这个世界疯子太多了。”
“……您说得对。”李易望着他,能用如此平静的口吻说出这句话的沈洛文好像比那些人更可怕。
沈洛文交代完毕就走了出去。
*
李易连忙把药水倒进水杯里放在床头柜备用,他不太相信沈洛文,但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李易看着那瓶药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心。
李易拿起药水,盯着看了很久,低头喝了一口,喝完后心脏紧张地跳起来,害怕有什么后遗症,幸好过了好一会儿什么事都没有,没有肚痛,也没有被中毒。
李易松了口气,看来不是毒药……
此时他老婆喊他出去吃饭,李易打开门出去,吃完饭,洗了碗,趁老婆去了洗澡就跑到房间里点燃犀角塞进玻璃瓶里,把瓶子放到西边的墙角。
过了一会儿李夫人走进来:“老公到你洗澡了。”
李易看着她,心脏“怦怦怦”地跳动着,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床头柜上的药水:“老婆,喝一些蜂蜜水有助睡眠。”
李夫人看着淡黄色的药水笑了笑,没有怀疑,她接过去一口一口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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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文站在门外,随着准备冲进去,他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个人,陈岚和祝生也被叫了过来,预防万一。
沈洛文拿着红绳绕到自己的手指上,手上还拿着一把10cm长的银针。
陈岚握着一把银质匕首,做出凶狠的表情:“好歹毒的蛊!还是杀了吧!”
“对。”祝生也说。
“看情况。”沈洛文还想说什么,此时突然听到李易凄惨的叫声:“沈大师救命啊啊啊!!”
沈洛文心里一凛,推开门一口气冲进房间,房间里李夫人躺在床上,李易赤手空拳地拽着李夫人嘴巴里的蚰蜒,他扭头向他们求助,模样狰狞又扭曲:“啊啊啊!!!好恶心!快来帮我!!!”
陈岚:“靠!!为什么蛊没有引出来?!!”
祝生:“你千万不要放手!”
“我见它快要出来,突然又想缩回去,觉得不妙才动手捉住它!”李易几乎想哭出来,“现在怎么办?”
沈洛文突然想到什么:“你自己喝了药水?我给的份量是刚好够的。”
“……对不起。”李易立刻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干了蠢事。
沈洛文叹了口气,跑过去,用红绳捆着蚰蜒蛊的身体,拿着银针飞快地扎住蛊虫的头部,一抬手拽出来,扔到地上。
蛊虫挣扎着把自己盘成一颗球,陈岚立刻跑过去用瓶子罩住,捉起来。
【作者有话说】
*注:出自南宋的《异苑》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