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他养的起!
一夜没睡,又工作了一个白天,周顺义以为今夜还会睡不着,却在夜深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事他一时半会想不明白要咋办,他感觉比实验室里那些化学方程式难的多的多。
方程式有解,这事他暂时无解。
鼾声响起,隔壁的少年抹干净泪,轻手轻脚的穿好衣裳出了房门。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小川,周顺义起床后也没去隔壁看一眼就去厂里上班了。
半晌午厂里有人匆匆来找他,说小川晕倒在路边,人发着高烧,已经被送去厂医院了。
小川在外头冻了一夜,出了家门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缩在墙角凑活了一夜,然后晕了。
周顺义怀着复杂的心情去了医院,去喊他的人告诉他是在墙角发现的晕倒的小川,他发着烧,应是冻的不轻。
“有你这样当爸的?孩子要是犯了什么错,也不能在大冬天的把人赶出家门,冻出个好歹来咋办?”
周顺义没辩解,在医院守到小川退烧醒来。
“感觉怎么样?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语气听起来还算温和,小川却不敢看他,“没什么事。”
浑身都不舒服,但他不敢说。
周顺义:“你半夜跑出去想干什么?你冻坏了还不是我掏钱给你看病?”
小川的眼里蓄了一泡泪。
是呀,他又做错了一件事。
周顺义想硬下心肠对他的眼泪视而不见,可是他的心终究还是没那么硬。
他拉着脸说:“以后再离家出走打断你的腿。”
小川的泪无声无息流了满脸。
周顺义别过头去:“不管我和你妈有没有亲生的孩子,我们从来没有想过不要你。”
话落,小川的泪流的更凶了。
周顺义不是原谅他了,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川。
如果陈秀云和孩子真的出事,他绝不会让小川再留在家里一秒钟。
看着他哭成这样,周顺义没法再向以前一样和他亲近。
干果店是在二十九关的门。
今年货量充足,预计能卖到明年新货下来,虽然有个别种类的货已经断货了,但总体没什么妨碍。
年夜饭是家里三个女同志一起做的,包饺子时姜晏也站在旁边凑热闹,笨手笨脚的捏出了几个下锅必烂的丑饺子。
这边家里热气腾腾、喜气洋洋,周顺义那边只做了两个菜,和小川面对面坐着,两人几乎没有交流,屋里没有一点过年的喜气。
羊城,姜宝琴在自己的小屋里吃着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