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她又遣人寻来城中最有名的广仁堂坐堂老大夫,请其入府——
这次,不是为她自己。
而是为那病榻之上的陆家老夫人。
“主母真的。。。。。。要给老夫人请大夫?”秋杏满脸难以置信,“那可是当初眼睁睁看您中毒都无动于衷的人啊。。。。。。”
沈霜容却只是淡淡道:“今日她还是侯府的长辈,我虽与陆青云渐行渐远,但不必让外人看笑话。”
“况且——”
她眼神微敛,唇角勾起冷淡笑意,“也该让那位老夫人知道,谁才是真正将这座府撑起来的人。”
老夫人久病不愈,以为沈霜容不会搭理,没曾想广仁堂大夫亲自前来,甚至服侍她的人都被换作原先沈霜容带来的老人,十分妥帖。
翌日清晨,她睁开眼,竟看到沈霜容坐在榻前,手中正细细研药。
老夫人哽住,竟一时不知是梦是真。
而这一切,府中下人看在眼里,京中耳目闻在心头。
昔日流传的“沈氏悍妇无孝道”“驱逐长辈独揽中馈”等荒唐话题。
便在众人亲见她“返府侍疾,亲调汤药”的事实面前,悄然崩塌。
入夜,沈霜容斜倚在榻上,听秋杏一一汇报外界传闻已散。
她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忽而语气轻快:
“这杯,敬金莲心。”
秋杏愣住:“敬她?”
沈霜容眸中含笑:“若不是她演得那么拙劣,怎会衬得我一腔孝道、贤名正响?”
“这场局,她和陆青云一个唱黑脸一个唱哑戏,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说罢,她一笑置之,气定神闲。
局势,正在她一举一动中,悄然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