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回头,就见叶雪一袭烟青短披,气质端丽清绝,正站在街角茶摊边,手里执着折扇,神情淡定。
说书先生已在高台站定,一声醒木拍下,声如洪钟:
“列位看官,请听我道来,这永宁侯陆青云,当年如何设计婚姻陷阱,谋得将军府明珠为妻!”
“新婚不久,便扶外室金莲心入府,私生子更是伪装乞儿,硬要过继为嫡子,逼得原配夫人将所有家产都投喂给这对狗男女。”
“更有甚是,陆青云与金莲心勾结,暗中投毒,害得沈家老夫人卧床不起,还试图构陷沈夫人命数,诬她不孝毒妇!”
“这些勾当,全是他陆某亲自下令,若非沈夫人深明大义,见招拆招,怕是如今早已身陷大狱!”
街边百姓一听顿时炸开了锅。
“我当是谁要杀人,原来是陆青云这厮先动手害命!”
“可恶啊!这都能叫丈夫?”
“还敢反咬一口,真是禽兽不如!”
而人群未散,叶雪轻轻一笑,抬手:
“此事不信也无妨,我叶家愿将这些年替沈家查出的证据,呈去大理寺为证,若真有冤,叫公道来断。”
这话一出,百姓们顿时信了七分。
更有人站出来义愤填膺:
“我家亲戚就在大理寺做吏员,说今年查过一起侯府心腹藏毒之案,最后人还死在牢里,跟这说书里讲的简直一模一样!”
一传十,十传百。
不出半日,整个上京街巷皆知。
永宁侯府后院。
老夫人一身卧病装扮,正倚在贵妃榻上,满脸苍白,嘴角还残着几缕未擦干净的血迹,而那名喊街的丫鬟,早已被沈霜容命人扣下,暂押于偏院之中。
沈清寒得信后第一时间赶来,一进门看了眼老夫人语气森寒:
“既然是家中事,怎的惊扰街坊,甚至让人跑出去满街胡喊?”
“是府上管教无方,还是这丫鬟自己生了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