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惠,八十文。”
摊主能感觉到他们的富贵,闻言还把木马的价钱多提了二十文。
果然,没人还他的价,寿儿掏银子掏得特别利索。
更远处,传来特别的香味,付了钱,提了马的几个人,一路往前,很快就到了炸鱼炸虾的摊子前。
闻着味道挺香的,看着也干净,船上人多,贾珍干脆包圆。
翌日,从通惠河转北运河,虽然早就看了一日风景,可是景景不同,沈柠就干脆带着贾玥在甲板上玩。
倒是蓉哥儿,近来家中事多,他耽误了好多功课,哪怕在船上呢,也还要写字背书。
直到第三日,沈柠才稍为收心的,去写她放了一段时间的《神雕侠侣》。
她的手,远不如之前方便了。
只是船上人多眼杂,隔音又不好,沈柠还不想贾珍和蓉哥儿知道,她就是近来京城人人都想认识的金先生。
日子在一路南下时,平稳且美好。
白日上船,晚上靠岸,有时间还能逛一逛。
写文累了看景,看景闲了,再带带娃,跟着贾珍,沈柠也终于吃到了府中没有的许多独特小吃。
比如这个季节独有的蒿子粑粑、香椿拌豆腐、醋溜丸、毛头丸、茅根粥、豆皮鸡……
李大娘跟着吃,每吃一样,她就记一样,她的菜谱在不知不觉中,也越发的厚了起来。
四月十日,南安郡王终于进京。
他没来得及回王府,就先进了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
但是回京,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王子腾。
“平身,爱卿辛苦了。”
皇帝亲自扶起他,“爱卿从南边回来,可知王将军在那边……”
“皇上,王子腾是个屠夫。”
什么?
南安郡王跪倒在地,“他每打下一城,都要先杀一波富户。”说着,他还掏出了安南王秘密递送的降表,“安南王早就派出几波使臣,想要递交降表,可是,他的使臣总是出意外,未曾离开安南,便出种种意外,这是安南王不得已,请臣带回的降表。”
皇帝:“……”
他沉下脸,慢慢拿过降表。
其实王子腾在安南的所作所为,暗线早已报回。
一直不曾处置,实是他和刘先生都觉得,王子腾处置得当。
那边在前朝时就几次反叛,到了大昭更加严重。
现任安南王的爷爷和父亲都曾降过大昭,可是结果呢?
大昭稍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反,以至于南安王府一直握着南边的兵权。
去年北边作战,安南也马上响应。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此事朕已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