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富足的家庭瞬间变得拮据。
她知道阮今柯从小就懂事,舍己为家人,在外面得了什么好的都得拿回家给自己,给爸妈。
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阮颂惜心中的复杂情绪解不开,被阮今柯一掌拍背上给她拍开了:“你从哪回来的?”
知道他在找话题,阮颂惜也没扫兴:“从轻羽的画室。”
“说起这个,我刚刚和你朋友坐一个车回来的。”
“周迟序吗?”
他大概就这一个朋友,猜出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难度。
“他家不是在音运路吗?走过来得绕一大圈,他来干什么?”
“他来找你。”
阮今柯往后看了眼:“人呢?”
阮颂惜摇头:“说是有东西在你这过来拿,刚到就说找到了。”
“哦。”
阮今柯没继续问。
姐弟俩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阮今柯走到阳台,关上玻璃门,把阳台与客厅隔绝。
点了根烟后才摸出手机拨通电话。
响了十几秒电话那头才接。
“说。”
电话里传出的字简短而冰冷。
阮今柯一直都知道周迟序是个双面派,更是个演技派。
在外人眼里他有着极高的亲和力,待人礼貌和善。
因为相处久了,阮今柯看透了他的伪装,也可能是他根本不屑在自己面前装。
真实的周迟序冷淡而又没有情感,即使装得再怎么为人热情,但也掩盖不了他不喜跟人接触的事实。
“阮颂惜说你刚刚来找东西了?”
“嗯。”
“什么东西?”
“我突然想起来上次给你的打火机是限量版的。”
阮今柯觉得不可思议:“你就专门来拿打火机的?”
“对。”
“这东西有那么重要吗,”阮今柯捏了捏手里的打火机:“我明天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电话那头传出一道嗤笑声:“它也没那么重要。”
阮今柯猜不透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只觉得无语:“有病,没那么重要专门来一趟。”
“所以后来走了。”
“所以你真的有病。”
他还是笑着:“可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