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滑雪圈越来越近,鹿鸣一个人在地上爬不起来,时野脑子一嗡,快步上前,扯住鹿鸣的胳膊往前一拽。
拉扯的惯性作用下,鹿鸣一头栽进时野的怀抱中,脚下的单板仍旧没能踩稳地面,这么一冲击,终于把没摔过一次的时野扑摔在地。
身后是两女生坐着滑雪圈擦身而过吱哇乱叫的声音,可鹿鸣却觉得,耳边这道心跳声比那喊声还要响亮。
这一扑,时野不仅身上全是雪,头盔也脱落在地,白色的头发融入雪地当中。
好像落进雪地里的萨摩耶。
鹿鸣一时间有些看呆了,直到他听见耳边的心跳逐渐加快,震得他耳朵发麻,他才堪堪回过神来。
而时野在鹿鸣直白的目光下渐渐红了耳朵,碍于摄像机想亲又不能亲,鹿鸣又没有从他身上起来的意思,甜蜜的负担翻倍了。
鹿鸣抿嘴偷笑了两下,双手撑在时野的身侧,将自己撑离开来,待到变成坐着的姿势,鹿鸣动手解起单板,躲时野那能吃掉人的视线躲得非常彻底,好似解单板是多难多需要专注的一件事一样。
那边的易尘雪和蔡玲翎在来了个自由飞翔之后,终于打着滚在雪地上停了下来。
护具到位,这一摔没多疼,俩小姑娘向上爬到鹿鸣他们那边,关心道:“怎么样?有受伤吗?”
鹿鸣看了看她们满头满身的雪,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来回走了两下,又跟时野确定没有扭脚之类的,调侃:“幸亏今天这块被我们包圆了,不然刚才那一下就是保龄球结算现场了。”
易尘雪挠了挠脸颊,讪笑两声。
确认无辜人员没事,她两便回去拖滑雪圈了。
玩滑雪圈的不止她两,下一个滑下坡的就是沈淮安和黎永祥。
黎永祥绷着一张脸往下冲,布了些许皱纹的脸皮都紧绷了许多。
而沈淮安摘了眼镜,此时半眯着眼确定着方向,但就从那越来越歪的滑道来看,这哥们的近视度数是真的不低。
下一对是章秋蝉和潘沅君,两位女士刚开始都还挺淡定,谁知这滑雪圈半路打起了转,好好的直道滑行成了旋风陀螺,等人下圈,似乎已经晕得站不稳了。
看完了其他人的热闹,重新戴好头盔的时野看向鹿鸣:“要试试吗?”
鹿鸣眨眨眼:“我们应该不会比他们出更大的糗吧?”
这说不好,全看天意。
好在两人的游玩过程非常安稳,没有打转没有自由掉队没有山路十八弯没有跳楼机式颠簸,稳得跟之前不太像一个项目,把成片放出去就是项目宣传片——包安全的那种。
大家复盘的时候将原因归结到了坐姿和重量总和上,遂多次尝试组合,希望自个儿也能玩上一回没那么刺激的。
虽然大部分人没能正儿八经地学会滑雪,可不得不说,今天依然是相当开心且充实的一天。
“雪场能不能出观看票啊,感觉我下次来,光是看别人滑就能看一天。”
“看别人怎么摔然后笑一天是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之前隔壁高级道有个单板小哥超帅的,妥妥的视觉享受好吧!”
“那个我也看到了!最后刹车的时候直接扬起了一大片雪雾,看着超级带感!”
车上的讨论不停,有人参与有人旁听。
鹿鸣锤了锤自己渐渐反上酸痛感的腿,缩在外套里,听着大家念叨雪场的名场面。
时野注意到他的动作,但没敢上手帮忙捏,只是凑近悄悄问道:“晚上回去帮你按按?”
鹿鸣的视线落在时野那紧实的大腿上:“?你都没感觉的吗?”
时野一脸“我该有感觉吗”的无辜,斟酌说:“还好?可能最近练舞强度也挺大。”
更何况他没怎么摔,摔倒再爬起稳住要花费的力气比单滑大不少。
鹿鸣沉默地跟时野对视两秒,认命地承认自己脱离男团后越发成了菜鸡的事实。
“……不行,回去我就得锻炼起来了,不然以后开演唱会都没体力支撑……”
时野轻笑,应了声:“那鹿老师需要监督员吗?”
鹿鸣睨了他一眼:“时老师要远程线上监督吗?”
时野叹了口气:“也可以。”说着,他用膝盖碰了碰鹿鸣的腿,“不过,线下监督的话,包陪练拉伸按摩饮食一条龙,鹿老师真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