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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么一个讯息,搭配监控给到的画面,嫌疑人员范围又缩小了,几乎就钉在了那位负责准备水瓶、插吸管的人身上。
这位负责人捏着吸管的位置,跟药物分布位置相同。
可警方问话的时候,这位负责人竭力否认下药一事,并且因为周围人质疑的目光,情绪隐隐有些崩溃,最后有些歇斯底里地喊着:“真不是我!为什么没人信我!!”
本人的声嘶力竭和被冤枉后的怒气恐慌不像是演的,再加上查询到的个人信息,这人是真路人,日常不怎么关注娱乐圈,就这回嘉宾的名字还是选上志愿者后现背的,没理由借机残害鹿鸣。
因此,警方只好再看看其他线索。
比如这位负责人在准备水瓶时佩戴的手套。
倒是在这有了线索。
当询问负责人手套是从哪里来的时候,这位已经有些崩溃的负责人呢喃出一个称谓。
“是小王……”
这个名字似是给了她脱罪的底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小王给我的!小王说今晚晚餐大家吃炸鸡剩了两包新手套没用,我找不着手套的话用这个可以凑合……”
手套早就被丢进垃圾桶,又因为小垃圾桶满得有些快,那垃圾袋很早就被丢进礼堂外的大垃圾桶去了。
甚至怕晚上人多,大垃圾桶的承载量有限,演出前,大垃圾桶也拉去处理过。
翻垃圾桶需要一些时间,找人问话倒是快很多。
原本因嫌疑不大而被放过的小王又被召了回来,她抠着指腹的软肉,对眼下的状况感到有些紧张:“警察叔叔,是怎么了吗……?”
警察询问起手套的时候,小王愣了愣,摸了摸自己各个兜儿,翻找出另一包手套:“……就是炸鸡店给的手套,这种用不完的一次性用具我习惯性收着,想着有机会再用。这个我们都没有拆过,您有调查需要尽管拿去。”
可那只是一包很普通的手套。
非常普通,毫无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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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在医院躺了几天。
虽然急救完当天晚上,他觉得哪哪都好,可后续几天,身体表示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他整体血糖水平不太稳定,低血糖复发时,除了头晕目眩,还会伴随恶心呕吐。
即使症状在逐渐减轻,鹿鸣也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过饭了。
本来就没多少肉,一下子又消瘦了许多。
期间警方派人过来了解了些情况,做了笔录。
至于节目组那边,宋乐言在这事结束之前,没有心情重录。
而且在这个节骨眼,如果让鹿鸣以这个状态跟着大家重开一场音乐会,不用想,粉丝都能先把宋扒皮喷死。
就连音旅记表示冰城站的直播和录播都只能以意外画上句号,完整歌曲还请期待等解各位老师制作的第三张专辑的官博,也被暴躁粉冲了。
话里话外就是专辑多久都可以等,但节目组下次能不能不要找陌生人外包。
就算是自己人,也要多注意。
外面的坏人那么多,自己的艺人还是需要自己多看着点。
于是乎,这回拍摄工作戛然而止,等解有些还有其他工作安排的,再不舍再不放心,也纷纷打招呼飞往其他城市了。
时野没走。
一是他实在对鹿鸣放心不下。
二是,他的肩背这几天居然越来越痛,别说去工作去跳舞了,抬个胳膊都能痛得他一哆嗦。
潘万州唉声叹气,说幸亏临近年终,最大头的工作只有申城卫视的跨年晚会彩排,不然这段时间,时野要么出好多好多的违约金,要么带伤上班。
鹿鸣那可以算不可抗力,时野这不算。
时野听完扯了扯嘴角,等鹿鸣给他抹好药,他拉下衣服,跟潘万州又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过了一会,何依依从外头回来了,手上拎了些给时野和鹿鸣买的吃食。
今天鹿鸣的状态比前几天要好多了,至少吃东西没再反胃,很顺利地感受到了食物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