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还残留着金光闪烁的刺眼。
她缓了很久,才翻身下床,跌跌撞撞的跑去佛堂,跪在蒲团上,拿过一旁的木鱼,一遍遍的敲击。
她要赎罪。
她在梦中亵渎了神明,她有罪。
……
另一边,派一道长喷了一口血,赶紧掏出胸口的黄符丢掉。
那黄符在半空中自燃,化作灰烬。
道长咋舌,“我的乖乖,你这是做了什么梦,把佛祖都惹怒了……嘶!真狠!”
他起身,拉开门,去了偏房,这会地上全是血。
陆瑾州咳的血。
他正坐在那里,俊脸苍白,眼神出神。
道长看着那些血,嘶了一声,“你做什么了?你差点死在梦里了知不知道!”
陆瑾州慢慢转过头,声音沙哑的厉害,“抱歉,没控制住。”
道长实在很想问,但看他这幅样子多半不会说,只好咽回肚子里。
“这次伤太重了,短时间内你都没办法入梦了,你好好养养。我也得休养一番。”
他慢慢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面上。
“麻烦道长了。”
道长瞥了一眼上面的数字,露出满意,美滋滋的收起,顿时觉得折了这一年修行不亏,他修道,犯了五弊三缺的钱道,这辈子都得穷死。
这笔钱至少未来三年可以不愁。
陆瑾州身影晃了晃,差点站不稳,扶着墙才没摔倒,眼前有些模糊。
派一道长扶了他一下,唏嘘着:“你这是把佛祖得罪狠了啊,这些天你最好去一趟寺院,捐些香火钱,兴许可以原谅你。”
“好。”
他摇晃着身影离开了。
坐上车,闭着眼,脑子里仍然是那梦中的画面。
忽然他睁开眼,声音沙哑,“去溪椋庵。”
这会天蒙蒙亮,街上行人不多,那辆黑色豪车掉头,只朝着郊外的溪椋庵而去。
盂盆兰节,山下的村民们都自动自发的上山,每年这一天,寺院会举行一系列法会、仪式和活动,以超度亡灵、报恩孝亲、供养僧众,并帮助信众积累功德。
当那辆黑色豪车停下时,不少人多看了两眼。
难道有钱人也会来这荒山野岭的尼姑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