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竖起一根手指,微笑:“祁绚,我答应你一件事。”
他瞧见祁绚的耳尖竖立起来,释放态观察情绪很方便,温子曳确信祁绚的情绪已经完全被他调动了。
他愉快地建议:“再来陪我玩一场游戏吧。既然你怀疑一切都是我的伪装,是对你设下的陷阱,那就来亲手找到答案——我到底讨厌不讨厌标记环?为什么讨厌?”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月里除了必要的课程安排,我不会干预你的任何行动。你可以用你能想到的所有方法来调查我、了解我,直到下个月,温形云生日宴会的那天晚上,交出你的答卷。”
“那个时候,”温子曳指了指太阳穴,“我允许你,通过契约入侵我的精神力,察看我的记忆。”
祁绚一怔:“真的?”
他知道那种被窥探的感觉,属于个体的隐私被暴露在另一个人的眼皮底下,赤。裸裸地接受审视,很不好受。
他尚且会介意,温子曳这样心思深沉的家伙更不用说。
“为什么?”祁绚不解。
这位大少爷之前不还在为此生气吗?为什么突然就愿意了?
“入侵精神力可没那么容易,尤其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你也试过了。就算出其不意,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大多时候只是当下零碎的念头。”
温子曳说,“要是你的答案不对,我保证你会一无所获地回去。只有当你探听得足够清楚,清楚到足够打乱我的心防,才会得到你想要的真相。”
他和祁绚对视,一字一顿:“敢来玩吗?”
祁绚雪白的眼睫颤了颤,他的眼睛开始发亮,焕发出浓郁的色彩。
他知道自己再一次陷入了温子曳的步调,但和之前的每一次相同,他对这个提议感到心动,他还是无法拒绝温子曳的游戏邀请。
最终,他屈服:“……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啊,那很简单。”温子曳嗓音轻快,“这一个月里,你绝不能忤逆我。”
祁绚深吸口气:“好。”
他一旦下定决心,态度就很干脆,并没有委曲求全的挣扎。
温子曳喜欢他的干脆,但有一点不太满意:“答应了,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诚意?
祁绚想了想,敛目:“好的……少爷。”
“很好。”
少爷踩着水,缓步走到他身前,唇边的微笑随着接近,逐渐愈发温柔。
温子曳像方才祁绚所做的那样,伸手拧住他的下颌,迫使他低头看来,从颈侧到肩头,再到痕迹可怖的腰侧——咬痕,抓痕,红肿青紫,严重的地方还结了细小血痂。
“还知道认我这个少爷,那我就直说了。”温子曳眯起眼,“今天的你很不乖。”
“尤其是这口牙……”指腹拨过唇角露出的犬齿,再顺肩捉起手臂,现出长而尖锐的指甲,“还有这双爪子。”
“太锋利也不是什么好事,容易伤人,磨平了比较方便生活,你说是不是?”
祁绚不说话,他同时感到燥热和寒意,全身的感官仿佛都由眼前的青年掌控,反抗不能,呼吸停滞。
温子曳柔和地笑着,他这个人,受的委屈从不过夜:
“我要惩罚你,你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