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沉轻笑一声,又道:“瓦剌人没占据一个地方,屠戮后会假装撤退,等藏匿在暗处的百姓出来觅食,又会折返回来进行新一轮的屠杀。”
“宸妃,你与朕说说,你是如何躲过第二轮屠杀的?”
正因瓦剌人的歹毒嗜血,被攻占过的地区无一活口。
而中原百姓对瓦剌也闻之色变,只要稍有风声,会拖家带口地连夜逃往其他地方。
宸妃咬牙辩解,“臣妾命好,瓦剌人第二轮毒杀时,臣妾与奶娘刚好躲回到地窖中。”
见她还不承认,皇后蹙眉,“宸妃妹妹,你非要逼陛下下狠手吗?”
宸妃泪眼朦胧,哭的好不委屈。
“皇后娘娘,臣妾自认无功无过,为何陛下与娘娘要如此对我?”
“瓦剌细作这样无需有的罪名都要按在臣妾身上!”
她赤红的双目中多了几分坚定,“如果陛下和娘娘想让臣妾死,臣妾现在就撞柱而亡!”
“臣妾宁愿死的不明不白,也不愿背上瓦剌细作的污名!”
沈南星没再听其狡辩,信步到合欢宫内殿。
合欢宫上下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听宸妃巧舌如簧地为自己辩解,无人在意她这个小豆丁,也方便她翻找证据。
站在内殿中央,沈南星掐指一算,走向梳妆台。
梳妆台的妆奁中有一道暗格,暗格中有一封信。
这封信宸妃没来得及处理。
沈南星揣着信,屁颠屁颠地跑向沈君沉。
“爹爹看我发现了什么?”
她挥舞着信,眼睛亮亮地问:“爹爹,这是什么?”
宸妃看清沈南星手里的信,登时吓得面如土色。
信落在沈君沉手里,只看了一眼信封样式,他就确认信来自瓦剌。
瓦剌人的信笺与中原大有不同。
瓦剌的信笺是用瓦剌独有的纸制作而成,比中原纸粗糙也更坚韧。
沈君沉把信递给皇后。
皇后拆开信笺,摊开里面的信。
信上是瓦剌的字,她不认识,不过能证明宸妃的细作身份。
“来人!”
沈君沉下令,“把宸妃抓入天牢!”
宸妃瘫软在地,面色惨白,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