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肆?”
薛枝理了理衣袍,先走在前方,“即刻便关。”
巧文没说什么,点点头。
李佑郎也只好随了二人,收拾包裹下楼。
今日巧文欲带些料子回去,放在院子里,有些多,但也不重。
她挎到肩上,还没落背,便又离了去。一看,薛枝已拿了大大小小几个包裹衣袂带风走在了前列。
她连忙跑上去,跟着后面,李佑郎在身后关门,等合了门臼,已不见了二人。
在原地看了看高挂的夕阳,也回武行了。
薛枝回了院落便入了屋门没有出来。
左右她还有李佑郎打包的饭菜吃着,那这夜晚,便无其他事了。
巧文在院落坐至良久,一人对着饭菜也无甚胃口。她坐了很长时间,等到太阳下山也没将那些饭菜吃完。
薛枝房间烛火已灭,看来已经睡了。
往日不会如此早。
两人均是在院里直待到三更天才回。
来了这里,熬夜的习惯竟还没有改掉。
巧文看向东侧薛枝那间屋子,还是将饭菜收拾了。
不久——
谁的门外。
响起一串敲门声。
“薛枝,薛枝。你睡了吗。”
“还没吃饭呢。我热了热,你快来。”
声音很小,仿佛不想被人听见似的。
无人回应。
那声音又敲了敲。
像是沉了下去,却还咕噜冒着泡。
一阵窸嗦,什么被放到地上。
门臼上响起微小的弧度。
巧文在外面小心翼翼。可使不上劲,门就开不了。门要想开,得有很大劲。那动静太大了。
手似乎在门上将离将去。声响也小了起来。巧文犹豫着,手也徘徊。最终还是撤离了那扇门。
就在此时,一道很刺啦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划开。
她抬头。
薛枝站在门后,一身中衣,头发从结上散乱,一身疲惫,脸上还有些洗罢的湿意。
“怎么了。”
声音很轻。
巧文看着他,一时竟不像认识之久的熟悉之人,二人一直在一道界限外,从未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