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卫振?他怎么敢!司明远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再次冒了起来,这一次,比刚才看到大高个打母亲时还要旺盛。
他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轻轻地将司盼盼抱起来,用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声音安慰道:“盼盼,乖,不哭,告诉哥哥,他为什么打你?”这时,司雪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的神色有些紧张,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愤怒。
她走到司明远身边,说道:“我和盼盼去抓野鸡,在路上碰见卫振在用弹弓打鸟。
他没打中,就非说是盼盼的声音太大,把鸟吓跑了。
然后,他就不讲道理地踢了盼盼两脚。
我气不过,就用弓箭射伤了他。
咱娘知道后,去他家赔礼道歉了。”
道歉?母亲也太软弱了!司明远听了,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他把司盼盼交给司雪,语气坚定地说道:“你们在家等着,我带你们去找他讨个说法,不能就这么白白受欺负。”小猞猁似乎察觉到主人要出门,也想跟着去,它围着司明远的脚边不停地打转,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司明远怕它跟着会惹出更多麻烦,便轻轻地把它抱起来,关在了屋里。
没过多久,司明远带着两个妹妹来到了司永立家门口。
从院子里传来一阵愤怒的怒斥声:“司雪那个死丫头,胆子也太肥了,竟敢用弓箭射伤卫振!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她一顿,她以后还不得上天!”接着是母亲段林霜好声好气地解释:“司雪见卫振打她妹妹,一时着急才射了一箭。
她力气小,伤口应该不深。
我赔两张狼皮,你看行不行?”
但是,二婶尤凤娟根本不买账,她得理不饶人,像个泼妇一样大声嚷嚷着:“不行,必须额外再赔五十块钱。
卫振这胳膊得去县医院做手术,这点东西根本不够!”段林霜听了,有些犹豫,她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司明远在外面摇了摇头,如果自己再晚来一会儿,母亲说不定就真的答应了。
“明明是卫振先动手打盼盼,司雪才射他的,他这是自作自受!想要赔偿,一分都别想!”司明远抱着司盼盼,大步走进院子,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两把利剑。
尤凤娟一看到司明远身后的司雪,眼睛一下子瞪得像铜铃一般大,脸上的怒容愈发浓烈,像一头发狂的母老虎,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嘴里喊着:“你这个死丫头,竟敢伤我儿子,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段林霜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司明远眼疾手快,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抬起一脚,直接将尤凤娟踹倒在地。
他冷冷地说:“只许你儿子打人,就不许司雪还手吗?我告诉你,少在我面前撒野,不然有你好看的!”
“永立,你媳妇都快被打死了,你还不出来管管!”尤凤娟躺在地上,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招来。
司明远放下司盼盼,对母亲和妹妹说:“娘,你们三个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你这个小崽子,反了你了!连你二婶都敢打,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司永立听到喊声,从屋里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
司永立身材高大魁梧,虎背熊腰,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巍峨的小山,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相比之下,司明远在他面前显得十分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二叔,原来你在家啊!你就眼睁睁看着二婶欺负俺娘?她可是你亲大嫂!”司明远毫不畏惧地直视司永立的眼睛,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退缩,反而充满了坚定和愤怒。
司永立被司明远的眼神和语气弄得一愣,他心里暗自纳闷,以前司明远见了自己发怒,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是杀了几只狼,胆子就变得这么大了?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可司雪用弓箭把卫振的胳膊射伤了,你们家不该赔偿吗?就按你二婶说的,拿五十块钱出来给卫振治伤,这事就算翻篇了!”司永立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颐指气使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我给,我给……”段林霜担心儿子吃亏,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