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人多了起来,洗碗洗菜还得排队等着,有时候排上半个多小时才能轮到。
至于厕所嘛,就更远了,离住处差不多一百米之外才是公共厕所的位置。
如果半夜肚子疼想上厕所,要么只能忍着用尿桶解决,要么就得摸黑拿手电筒去公厕。
住在这么个地方的人,谁耳边没听过几个关于这地方的怪谈呢?
比如蹲坑时谁也不敢抬头瞧屋梁,生怕会看见些吓人的东西悬在那儿。
陶琴尽量避开障碍物走,小心翼翼地在小道间穿行,可衣服还是不小心蹭上了煤球,留下一片黑印。
她转身时,差一点就碰倒了某户堆出来的杂物,或是不小心踢翻炉子。
幸好她及时稳住了身形。
但即便如此,那家人听见声音后探出头来,骂了几句脏话。
这让陶琴感心里五味杂陈,觉自己仿佛是从天堂一下子掉到了地狱。
好不容易才走到目的地,警卫员拿出钥匙,缓缓推开了房门,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
屋子里堆放着许多破旧不堪的老家具,这些家具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光鲜。
古老的木箱子静静地靠在墙角,布满灰尘的大衣橱,还有快要散架的桌椅。
靠近窗户处的一张板床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几乎看不见床单的颜色。
加上这间屋子朝向不好,整日阴沉潮湿。
看到眼前这一切,陶琴彻底崩溃了。
她眼中的泪水不停地流淌。
“我不要住这里,无论如何我也不能住这里,我要回家。”
她的声音哽咽着,几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小警卫听完之后,赶忙放下手中东西往外跑去。
“我的活儿算是完成了,剩下的行李你们自己搬上来吧!”
说罢,他就迅速下楼,把剩下的包裹放到地上,然后踩下油门,驾车离开了现场。
在这偏僻的地方,没有其他交通工具,陶琴想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事。
他们只能被困在这里,无法离开。
邓小武突然生气了,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
“要是不想待下去就回你的村子去!”他的话中充满了怒气。
一直以来,邓小武给人的印象都是老实巴交的,从不与陶琴争执。
所以,听到这话后,陶琴只是愣了一会儿,随后就像是疯了一样,扑向他,想要与他干一架。
“够啦!”邓小武怒吼一声,猛地用手掐住陶琴的脖子,将她按倒在地。
手劲之大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陶琴感到一阵窒息,脸色变得苍白,视线也开始模糊。
就在最后一刻,邓小武松开了手。